“傍晚,凤卿派人传信,上面有兵符细样,当时王爷昏迷不醒,我掂量轻重,借兵给了他。”
“嗯。”
白烨单手撑着,长发披落,脸色苍白,
“把他带来见我。”
“是,王爷。”
天牢大门口。
苏白长身玉立,睥睨的眸光投向狱长,
“我是丞相,普天之下除却皇族,你也敢拦我?”
狱长扑通跪地,他也不知道明明说好生死未卜的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丞相大人别为难小人,小人奉的是将军之命啊。”
“将军之命?呵,丞相的命令你就敢不尊崇了么!”
苏白提起剑横在他喉间,
“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狱长白了白面色,面前男子眼角冷厉,生怕一个松手他的人头不保,胡将军传的是太子的意思,他若放他们进去,也是死,横竖都是死,狱长定了定心,正色道,
“丞相大人!这里是天牢,还请大人离开!”
“离开?我凤栖府上下百余口人都在这,我怎么离开?”
苏白沉下声,“得罪了。”
她甚少亲自动手杀人,鲜血溅红她衣襟时,狱长话都来不及说出,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身后人马穿过她身边,闯进天牢,厮杀一片,苏白慢条斯理的走进天牢,身侧的杀戮仿佛通通都与她毫无干系。
幽深监狱,子然已经快没了声息,狱头给她松了绑扔在地上,拿一桶盐水浇醒她,子然全身伤痕,几乎没有完好的部分,入目尽是皮开肉绽,狱头咒骂了一声,
“好好的不让大爷我玩你,现在成这副破样,晦气!”
小吏匆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狱长被杀了!头快走!”
“你胡说八道先什么!谁有胆子敢擅闯天牢!”
“是丞相凤卿!”
狱头瞳孔猛地睁大,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没!没死!守门的人已经死了!传信的确认无疑的说是丞相凤卿!”
“妈的,里面的侍卫都是豆腐做的么!”
“不是啊,头,来的人太多了!”
“有多少人马?”
“目测……目测三千!”
“走!跟我进宫禀报太子!”
“头不跑吗?”
“呸,怂什么,那凤卿被将军灭了一次门,将军就能杀了他第二次!”
狱头眼里满是洋洋得意之色,
“走之前给我把凤栖府的人全都杀了!活一个劳资看着都晦气!”
小吏面露惊恐,立马夺门而出逃跑,狱头还没反应过来,清脆的脚步声渐进,一道令人胆寒的声音传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
狱头惊恐的回头,一个黑衣少年手持短剑已经扎入他的右胸,直钉墙上。
汩汩鲜血流淌,苏珏左手把玩着匕首,黑衣卫立马上前把子然带回去疗伤,苏珏看了子然一眼,恨意浮现眸中,
“你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么?”
手起刀落,狱头尖利的叫喊声如鬼嚎,跨间满是鲜血,苏珏阴狠的扯起唇角,
“当太监的滋味如何?”
狱头眼看就要昏厥,苏珏命人抬上沸水重重的浇在狱头身上,
“啊!”杀猪般的尖叫此起彼伏,苏珏拿匕首一片片的割下他的肥肉,被热水烧灼的近乎熟透。漫天黑暗中,狱头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狱外走过,轻吐二字,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