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皇兄心思缜密,六年来隐忍不发,借太子之手与本王斗个鱼死网破,自己保留实力,本王甘拜下风。”
是个傻子都会一眼明了,摆明就是白郯自己置身事外,渔翁得利。
白澄面色苍白,单薄的身影照在日光下令人怜悯,
“原来在父皇眼中,儿臣只是帮你除去眼中钉的一颗棋子。”
白澄走下台,脚步摇晃,白郯虚扶了白澄一把,
“你还是南朝太子,这南朝将来还是你的。”
“哈哈哈哈哈。”
“父皇你知不知道,你把你亲生儿子害的有多苦。”
白澄甩开白郯的手,
“作为帝王,你抛弃黎明百姓不声不响六年,是不义,作为一个父亲,你眼睁睁看着你儿子在刀口舔血,提早面对世态炎凉,是不仁!你这是不仁不义!”
白郯周身透着愠怒,
“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话是忤逆朕!”
孙伟上前,
“是啊,太子殿下还请三思,皇上这是用心良苦啊。”
白澄咬牙切齿的看着孙伟,
“你是不是一早就是父皇派到孤身边的人!滚!”
一众大臣噤了声,换做是谁,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眼看到手的皇位失之交臂,更何况是在帝王家,是个人都会发疯。
白郯唇角带笑,如同冬日冰渣,
“不仁不义,朕没有拆穿你谋杀皇太后,已经足够仁慈了。”
“什么?皇太后不是凤卿害成那样的吗?”
“对啊,那天还闹到朝廷上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郯挥手,
“押上来。”
一个女子身穿囚服被粗鲁的押送上来,白澄认出了她是谁,神情说不上悲喜,虎毒尚不食子,没想到,白郯会如此狠。
“这不是太子妃吗!”
“是啊是啊!”
一张字据被内侍呈上,
“禀皇上,这是这贱奴昨夜画押的字据,对和太子殿下谋害皇太后的事情供认不讳。”
苏白不想去看狗咬狗,跑到白烨身边扶住他,心切的问道,
“阿烨你怎么样了?”
白烨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押在苏白身上,怀抱冰凉,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跟着你师兄们走了。”
“笨蛋,你在胡说些什么。”
苏白撕下衣裙的边角给白烨出血大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一帮白衣男子吃味的看着苏白的动作,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师妹还是败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我要去告诉师妹!当年白烨上山根本就是为了知道云山的事情才靠近的她!”
“别,别去!师父的交代你忘了吗!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师妹打小七窍玲珑,心和明镜似的,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哎!我就是气不过!大师兄用了云山禁术,草芥人命!回去继承师父的衣钵之前可是要受云山大刑,这么多年,没人能熬的过去啊!”
“是啊,大师兄本来就活不过三十,现在算算,只剩下两年时间了。”
少年仰着头,
“要不把师姐给绑回去?”
“哇!师兄你又打我!回去我要告诉师父!”
“去,把这些药给那白烨服下。”
少年苦巴巴的接过荷包,
“这种事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不待见这个王爷。”
“再不去你是又要找打了吗!”
“奥,去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