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郯自嘲的笑了笑,
“原以为你要回云山就不会那么多管闲事,现在看来,朕是非除你不可了。”
朱殷重重的咳出了血,那夜白郯救了她不错,但是昨夜苏柏来治她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包括,谁到底才是当年的嫡长子。
朱殷被丫鬟搀扶着朝那里走去,她一直以为不祥之兆的白烨原来才是她的长子,当年白烨回来屠杀侍卫入宫,本以为就是虎狼之心,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数年来,承欢膝下的白郯才是真正的毒蛇。
“哀家有事要说!都给哀家让开!”
朝臣只闻皇太后久病卧床,此次居然直接来了这,而且还是在如此混乱的场面。朱殷看向城墙上面被绑杀的女眷,这后宫向来是她掌管,没想到有一日会被她的亲孙子毁成这样。
白郯已经和苏柏交手,旁边锦衣卫连忙相帮,朱殷走上那高台的位置,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回想,她要是今日说了,就等于毁了白郯。
记忆中,白郯行事作风全都像先帝一样谨慎温和,心怀大局,可一想到白郯年幼时就能想到夺取白烨长子身份,并且暗加陷害,心就冷了半截。
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到白烨抱着苏白混战在人群中的身影,浑身带血,如同被血洗了一般,想起他流放回来的时候呐呐的喊了她一声母妃,她当时却生冷回绝,并且不允许他踏入长欢殿一步。
每回宴席,她给所有人发了请帖唯独除了白烨,一想到这些,朱殷就觉得气血攻心。
当时乖巧温顺的白郯原来才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
慕寒筠的人很快扭转了局势,加上白烨本来人马,一时间锦衣卫处于下风,大半被拿下。
苏白擦了擦白烨唇角的鲜血,心疼的抱着他,
“疼吗?”
“你亲我一下些许就不疼了。”
“这种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
苏白气恼的锤了下他的胸口,白烨闷哼了一声,
“这下是真的疼了。”
苏白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薄唇,白烨微怔,复又笑道,
“看来这血没有白流,能让你主动亲我一口。”
苏柏打斗中处于上风,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苏柏笑道,音量足够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当年的嫡长子根本就不是你而不是白烨!现在你那么着急灭口么!”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来,所有朝臣狠狠的震了震,白郯怒道,
“胡说八道!口说无凭!污蔑皇族之人就算你是云山后人也该死!”
苏柏一时不防备身后的冷箭,苏白恰巧看到喊道,
“大师兄小心!”
苏柏听见这声音微愣,大腿中了一箭直直的跪下,回头看向苏白,却是薄凉一笑,
“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喊我师兄了。”
白烨拾起剑朝苏柏的方向飞了过去,堪堪挡了白郯的致命一击,
“害得本王九死一生的人这么简单死了也太便宜别人了。”
苏柏垂下眸,低声说了一句,
“谢了。”
朝臣已经有所动摇,目光全都看向朱殷,
“皇太后!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谁才是嫡长子,这一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啊!”
苏柏还想起身,锦衣卫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间,白郯上前一步,
“你们谁在敢妄动,我就把他杀了。”
“大师兄!”
云山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