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客栈二楼南面背街的一间上房内,沈猎旗正在用绝影峰独门心法调息,再辅以绝影峰秘制疗伤丹药,然则数天下来,收效并不显著。
一道瘦小的黑色人影从半开的窗户一闪而入,落地后随即关紧窗页,躬身问道:“少城主,敢问您伤势恢复的如何?”
沈猎旗轻抚胸口,脸色略显苍白,道:“无多大起色,胸口一直隐隐作疼,若是强行运转真元,就如同撕裂一般。”
孙政毅道:“少城主,兵家罡气至阳至刚至猛,想要彻底痊愈,需要一点时间。少城主切勿心浮气躁,离着机缘现世尚早。”
沈猎旗轻轻点头,眼神狠毒,问道:“事情查得如何?还有我要的小姑娘呢?”
孙政毅上前数步,道:“回少城主,属下已经踩好点,今晚就能把那粉嫩小姑娘弄到手。另外属下打听了一天,总算是有了些眉目。那个布衣少年并无出奇之处,属下乔装之后,随便找了家茶楼,赏了小二一枚金珠,就把他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断然无错。”
“说。”
“布衣少年叫易罡宇,是个孤儿,他住的那栋破烂宅子,也并非祖产。他约莫是十八年前被遗弃在镇外,被一个叫吴桂芝的农妇捡到,这吴桂芝乃是个侏儒,而且相貌奇丑,再加上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自然无人迎娶。当时年过六十,捡到个小孩,当然是欢天喜地的抱回家,当亲儿子养着。”
沈猎旗略一思索,问道:“吴桂芝既然没有嫁人,他为何姓易?按理该姓吴才是。”
孙政毅道:“少城主真是心细如发,属下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个疑点,直到换了一家酒馆,询问另外一个小二才突然想起,询问过后,却无结果。随后属下一连换了三家茶馆、酒馆,一一对质,皆是如此。没有人知道吴桂芝为何要给他取个易姓?”
沈猎旗摆了摆手,道:“这个先不谈,你接着说。”
孙政毅道:“属下为求准确无误,询问数名小二之后,得来的消息几乎一致。这易罡宇七岁左右,养母吴桂芝就死了,邻里帮忙草草掩埋之后,眼见他年幼,无人照顾,就合力修葺了一下吴桂芝的破茅草屋,然后东家一餐,西家一顿的吃着百家饭慢慢长大。几年前一场洪水,冲垮了茅草屋,所幸当时他在山上,逃过一劫。洪水退后,他无处可去,就住到了现在的破旧宅子里。”
“就这些?”沈猎旗显然不满,脸色不悦,道,“你就没有查查,如此不值一提的蝼蚁,身边怎么可能跟着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
孙政毅道:“属下正要禀报。不过,少城主,属下斗胆提醒您一声,这两个人......”
“直说便是!”
孙政毅退后一步,道:“属下跟那些小二说,属下一位朋友在前来地狗镇的路上,不知何故得了一种怪病,一到晚上三更就咳血不止,眼看着救不活了,不知这小镇之上,可有好点的郎中?不料数名小二都是一致推荐一家叫做‘大回春堂’的医馆,直说那坐诊的华神医,医术通神,能起死回生。属下便趁机询问那华神医的相貌,一对比,至少有八成相似。”
“华神医?”沈猎旗道,“八成相似?你莫非没有亲自前往确认?”
孙政毅摇头道:“少城主,那晚对峙,属下已经运转真元,以他医家圣手的修为,定然会记住属下的真元状态,属下若是靠得太近,只怕立刻就会被他察觉。”
沈猎旗冷笑一声,道:“孙政毅,你是害怕吧?”
孙政毅再次躬身,道:“属下并非害怕。属下陪同少城主前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少城主只要一声令下,属下现在就可以杀往‘大回春堂’,虽死无憾。属下担忧的是,万一被那医家圣手察觉,立刻就会想到我们并未打算放弃,极有可能叫上那兵家大师......”
沈猎旗轻笑一声,点头道:“你不必激动,我岂能不知你的忠心耿耿?你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嗯......谨小慎微,足见带你前来是极其明智之举。若是换成那一根筋的护山熊,我们三人怕是难逃一劫。”
“谢少城主。”
“那兵家大师呢?”
“回少城主。”孙政毅道,“属下一番询问,描述相貌之后,所有的小二都认定属下所说之人,应是那富贵街上最惹人厌的张屠夫。”
沈猎旗惊愕道:“杀猪的?!”
“是。”
沈猎旗沉默片刻,道:“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自然也没有靠近。”
“属下不敢。”
沈猎旗道:“那我们就假设这杀猪的便是那晚的兵家大师,你仔细想想,所有兵家大师中,可有张姓?”
“这正是属下疑惑的地方。”孙政毅道,“属下细思了数遍,但凡曜石大陆上的兵家大师,什么姓氏都有,就唯独没有张姓。”
“这怎么可能呢?”
“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除非这位兵家大师,是新近达成的又或者是归隐已久......”
沈猎旗摆手,摇头,看定一脸疑惑的孙政毅,道:“你啊,一门心思都在修行之上,而且明显过于痴迷,脑子里除了咱们绝影峰的修炼法门、仙法、秘籍,再无其它。如果这位兵家大师真的姓张,那么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人物,给你个小提示,很久很久以前,他还真的就是个杀猪匠,现如今,大概只是闲得无聊,重操旧业玩儿罢了。”
孙政毅一脸茫然,陷入沉思。
良久,突然惊呼一声,连退几大步,颤声道:“少城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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