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随问道,“太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疹子的?”
“据说是昨夜,江流一大早就被圣辅司的人带走了。”谢安解释道。
他们家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门路也比较广,所以这些事情都比较清楚。
“宫宴才几天,皇上当时给了太后一串天珠,跟江流的菩提佛珠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太后又怎么会看得上江流送的寿礼。”南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分析道。
当时她虽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太后中意皇上送给她的天珠,是怎么都不可能看得上江流的东西的。
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
“可是南随姐,不管怎么说,现在太后就是认定了是江流要害她,我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去插手。”谢安提醒道,他今天之所以来跟南随姐说,不过是因为昨天他们跟江流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稍微有点交情罢了。
“太医院的人你认识吗?”南随转头看向谢安问道。
“太医院?不认识。”谢安摇头道,太医院的那些人都是掌管太后跟皇帝身体的人,一般是不与朝堂上面的官员接触的,就怕有人心存不轨。
“不过有人或许认识。”谢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应该是认识的。
“带我去见一见。”南随放下杯子说道。
“南随姐,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管的了的,你就别管了!”谢安显然不同意南随插手江流的事情,南随的身份本来就有点尴尬,不适合去管江流的事情。
而且都知道这是太后他们要故意去为难江流的,江流有他父亲给他的暗卫,这就是他的保命符,太后他们最多也就是关他两天,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南随睨了谢安一眼,不满的说道。
林玲在一旁将南随跟谢安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南随姐,江流是不是就是肃王世子?”她好奇的问道。
“嗯。”南随点头应道。
“那南随姐这件事情你不能管,太危险了!”林玲见南随点头了,赶忙阻止道,她也跟谢安一样不希望南随卷进这里面去。
“这是我的事情。”南随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江流是无辜的。
“南随姐,你为什么非要管江流的事情?”谢安对此很是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南随一定要插手江流的事情。
南随沉默了一下,“因为光。”
“光?”谢安跟林玲都很不理解,这跟光有什么关系?
“带我去。”南随显然不想跟他们解释那么多。
定北侯是当朝唯一的一个异性候,这个名号是先帝还在时候封的,当初定北侯冒死将先帝从敌军救了出来,保全了先帝的性命,也才有了现在的大夏。
定北候府的势力在盛京算是比较广的了,虽然不干预朝堂上面的尔虞我诈,但是能够在这处处是危险的盛京独善其身,显然是有他们自己的实力。
“到了。”谢安带南随来到一家很普通的宅院里面,这里位于小巷子的末尾,很是不起眼,不知道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谢安,你小子这么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看到谢安进来了,笑着问道。
“我来看看钟叔,钟叔在吗?”谢安解释道。
“在,不过父亲现在在配药,估计没有时间见你们,你们就先坐着等一会吧。”男子解释道,他从来没有见谢安带外人来这里,不知道今天谢安带过来的这个女子跟谢安是什么关系。
“好。”
南随环顾院子四周,发现这个院子虽然从外表看上去很是不起眼,但是里面的布局很是讲究,院子的两侧晒的是一些药材,中间是一棵葡萄藤,葡萄藤蔓延整张架子,构成了一个天然的乘凉好去处,葡萄架的下方是一张青石圆桌,简单大方。
“汪汪汪!”一直黄色的小狗见有外人进来,跑出来叫到。
“嘿!那你小子,又不认识我了?”谢安见这只狗朝着自己叫,不满的说道,每次他来这里这只狗都会朝他叫。
不过这只狗也就是中看不中用,胆子其实小的很,谢安略微的吓了吓它就跑了。
“你别吓阿黄了,小心它气急了咬你。”男子见谢安小孩子气的跟阿黄玩耍,好意提醒道。
“是阿黄太无情了,我经常来这里,每次它见了我都要叫!”谢安不满的为自己辩解道,哪里是他的错。
“你呀。”男子见谢安这般的小孩子气,都要跟阿黄一只狗生气,不由的好笑,“我去给你们泡点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