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办法救治?”江流也没有想到南随的身子会是这样的。
“只能够好好的调理着,不过就那姑娘的身子,以后要想有子嗣怕是困难,您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大夫以为江流跟南随两个人是夫妻,便将这种隐晦的事情都告诉了江流。
江流面上不显,神色未变,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还望您能够开几幅温和点的药给她调理。”
江流常年吃药,也是懂些药理的,想南随这样的身子骨,最是不能够用猛药,只能够用些温和的药物一点一点的调理。
“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你也要照顾好她,切不可再生病了!”大夫叮嘱道。
看似小小的一场病,于正常人而言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像南随这种身子骨的人,一场小小的病症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所以须得小心。
“我明白了。”
江流点头,面色有些沉重,算算南随的年纪,不过二九之年。
“行了,公子莫送了,这寨子是我一直住着的地方,比你熟,你还是回去好好照顾那位姑娘吧。”
郎中就是在寨子附近住着的,这里离山上近,平日里面采药方便,所以这山寨里面的人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会来找他,他来来往往这寨子数趟,要比江流熟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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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回来的时候南随正在发呆,是江流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这是刚刚大夫留下来的药,给你熬好了,趁热喝吧。”
他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药,方才他不放心山寨的人给南随熬药,是自己亲自去盯着熬的,一熬好就给南随端过来了,还是热乎的。
“谢谢。”
南随伸手接过药碗,这药已经是温的了,她直接一口喝掉,苦涩的药味儿在嘴巴里面蔓延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便松开了。
本就是个很微小的动作,但就是被江流给注意到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记在了心上。
“你这次要好好的养一养身子,切莫再随意动武了,我刚刚已经跟大当家的解释清楚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等过两天你身子好点了,我们便下山去。”
江流安排道,刚刚他太过于着急了,大当家的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能够看出自己跟南随之间的不同寻常。
所以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跟云影是早已认识的,当初闹了一点矛盾,所以才会故作不认识。
“可是清水寨那边怎么办?”
南随皱眉,清水寨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些线索了,她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我已修书一封让周伯伯替我去查清水寨的事情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过于担心,好好养病。
对了,这是金创药,是大夫自己做的,对伤口愈合要帮助,你记得用。”
江流从袖子里面拿出一瓶药,这是他刚刚问郎中要的,南随肩膀上有伤口,这种外敷的药会加速伤口的愈合。
“谢了。”
南随接过金创药后道了一声谢。
江流怕南随在意大夫刚刚说的影响寿命这种话而情绪低落,安慰道:“切莫多想了,好好养伤,按时吃药,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让南随有事的。
“江流,你没必要安慰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其实不用这个大夫说我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
南随听闻江流如此说,淡淡的勾了勾唇,她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因为早就知道了,心里早有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南随别想那么多了,你不会有事的。”
江流还是这句话,南随大好年华,不会有事的。
“算了,跟你说不通,我累了。”
南随见江流如此执着,便知道跟他是说不通的了,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那你好好休息。”
江流见南随不愿意多说也没强求,拿起南随喝完药的空碗便离开了。
南随脑袋昏昏沉沉的,躺倒床上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练武的模样。
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人,在练武方面自己没有天赋,但是她师傅却总是一个劲地逼着她去练武,不好好完成师傅当天布置的任务就没有饭吃。
南随那时候就经常挨饿,起初的时候还很不习惯,经常饿得睡不着觉,但到了后面慢慢就习惯了。
小时候的记忆于她而言并不好,她也不太愿意回想,不知是不是今日那郎中的话让她不由想起了那段自己刻意去遗忘的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木桩子,就是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对手,就是师傅那永远严肃的模样。
还有......还有那个弃自己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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