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气到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南随!你是要干什么!”
她是南煜的生母,坐在这里怎么了。
南随神色冷漠,盯着秦氏,“你在祖母面前不过是个妾氏,什么时候南府轮到你嚣张了!”
说着便伸脚将秦氏连同她身下的椅子给踢到一边。
“祖母,过来坐。”
她又重新换了张椅子,招呼容氏过来。
容氏见此摇头,“随之......”
她不愿意南随因为自己而跟南家的人闹翻。
“这里本来就是你该坐的位置,之前有眼瞎的人不懂规矩,别理他们。”
南随推着容氏来到主位坐下,漫不经心的开口。
啪!
南煜重重的摔下筷子,怒道:“南随!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南随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谢安不嫌事大的开口,“想不到南府的规是妾氏坐主位,真是长见识了。”
一屋子的人除了南楚,都被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的。
容氏膝下无子女,当年秦氏为了给自己跟儿子谋一条出路,将南煜寄养在容氏名下,认容氏为母亲。
现在南煜发达了,两人便忘记了容氏的功劳,在江南的时候剥夺容氏管家的权力,来到这里连尊卑的忘了。
南煜憋着一股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好了,人都到齐了,吃饭吧。”还是南楚出声打破这份尴尬,率先招呼人坐下用饭。
南随跟着容氏坐在她右边,谢安自然是跟着南随坐下,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自来熟的很。
用饭过程中南随一直感觉有道视线在看自己,起先她还不在意,但这视线一直盯着她看,想不在意都难。
抬眼望去,陈氏身边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她时不时就抬头看南随一眼,跟陈氏的关系很亲近。
想来就是陈氏的女儿,南欣。
南随回来盛京的时候南欣正好去外祖家,南随离开盛京时候她才回来,两人并没有见过面。
容氏对南随很关心,用饭期间给南随夹了许多南随爱吃的菜。
她见南随瘦了许多,原本有婴儿肥的小脸都塌下去了,不知道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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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南随跟随祖母回到她现如今住的院子里。
“落月,将祖母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祖母跟我回去住。”她朝容氏身边的婢女吩咐道。
“是。”
容氏摇头,“我老了,就不去你那里裹乱了。”
她不想给南随添麻烦。
“不会,祖母怎么会麻烦,您就跟我回去吧。”南随不依,非要容氏跟着自己回去。
主要是留容氏一个人在将军府里她不放心。
将军府里面的人都是南煜的心腹,就秦氏那种小家子气的样子,今日自己当众给她不痛快,日后肯定是会报复在祖母身上的。
“随之,将军府是你的后背,你没必要为了我个老婆子跟他们撕破脸。”容氏语重心长的说道。
她老了,不中用了,不希望南随为了自己跟将军府里面的人撕破脸。
南随嗤笑,“祖母,就算我没有跟他们撕破脸,您真以为我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会帮我?”
容氏无奈的叹气,拍了拍南随的手背,“阿楚那孩子是个好的。”
南楚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知道南楚的为人,不坏,能够靠得住。
“祖母,我不需要别人当我的靠山。”
南楚确实是将军府里对她好的人,但南随是谁?
哪里需要靠山了。
她就是别人的靠山!
容氏望着南随,摇头,“随之,你活得太累了,祖母希望你能够活得轻松点。”
南随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怪。
从小南随就是远近闻名的恶霸,没有人敢惹这丫头。
“我没事。”
江流刚回到府里就被太后传唤。
福伯望着传旨太监离开的背影,担忧问道:“公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江流摇头,“别担心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太后这个节骨眼传唤自己,南随估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