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裹好,只露出一颗脑袋。
黑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里面藏满了茫然。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庆功宴结束她就被冯晨架着回酒店了,回到酒店她特别想洗澡,冯晨不仅不让还把浴室门锁了,然后……然后她好像出门了。
出门遇到了一个男人……她拉着这个男人让他给她洗澡……不仅如此,她好像还一口一个小哥哥地喊,甚至甩出了银行卡。
“小哥哥”面色铁青地把她拎回了房间,她不挠不休,非要洗澡。
于是这个“小哥哥”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酒店,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浴室。
之后……
“……”
回忆不下去了。
陆念之默默把脑袋埋进被窝里。
然而心里想着不能再回忆了,可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良久,她“咕噜”咽了下口水。
抬头,圆目微睁。
全都想起来了。
好像不是徐铭谦睡她,是她睡了徐铭谦。
不仅如此,她好像还做了……更荒唐的事。
……
冯晨是半个小时后抵达岸庄酒店的,怀里抱着新衣服。
岸庄酒店在京州是数一数二的保密性能好,贵得非常有档次,除了有钱以外,还要有头有脸有地位才能在这开的起房。
冯晨到前台一打听房间号,豪华套房,还是标记了姓名的,顿时觉得自己离“飞黄腾达”只有一步之遥。
她飞快地进了电梯,抵达豪华套房门口,敲门,报出暗号:“今天门口狗咬狗。”
里屋的人幽灵一样回了句:“明天山头我做主。”
门打开,冯晨快速进屋,反手关上门,衣服往旁边沙发上一扔,拉住陆念之的手,虔诚又认真道:“苟富贵,勿相忘。”
陆念之眼皮耷拉着,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衣服,往浴室走。
冯晨眼巴巴地紧跟其后,看到陆念之脖子上新鲜的草莓印,忍不住意味深长地说:“很激烈哟~”
陆念之面无表情将这人拍在浴室外。
冯晨一米七的个头,手大脚大,两只手摁在毛玻璃上,从浴室里面看有点恐怖。
陆念之烦躁地说:“躲开!偷窥狂!”
冯晨“嘿嘿嘿”笑了几声,“可以啊念之小朋友,平时不搞事,一搞震天雷啊。”
陆念之:“都怪你!”
冯晨:“?”
冯晨:“你说话讲点道理行不行?”
陆念之隔着毛玻璃和冯晨手掌对手掌,“你干嘛把我一个人丢酒店?”
“亲娘啊,你以为我想呢。公司这几天忙昏了头,我昨天凌晨三点多才睡好吗。你倒好,一觉睡到天大亮,还是在我男神怀里睡的!”
陆念之默默捂住了耳朵。
“你就掩耳盗铃吧。”冯晨看到了她的动作,嘲讽两句才言归正传,“你俩这是……419?你怎么遇到的他啊,你不是喝醉了吗?你的酒店离这可不是走路就能到的。还是说影帝趁人之危?我不信。”
陆念之当然不会回答,她打开喷头,站在水帘下。
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周身温度升高,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不依不挠要洗澡,最终如愿以偿泡进浴缸。只可惜喝了酒的人遇到浴缸只会更晕,于是她身子也没擦,随便裹了浴巾跌跌撞撞走出浴室。
酒柜一堆不同品牌的酒,看着都很高级。
陆念之找到最大的酒瓶,拉着徐铭谦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来!喝了!喝完干正事!”
徐铭谦当时还身着西装革履,外套都没脱。深更半夜,他除了衣袖被拽得有些褶皱以外,整个人规整的仿佛能立刻登台领奖。
“正事?”徐铭谦慢悠悠接过陆念之的酒瓶,眼皮一掀,深沉的目光扫过她胸前大片肌肤和沾了水珠的锁骨。
男人唇瓣干燥起来。
陆念之“嘻嘻”一笑,脸上不知道是泡澡泡得红还是喝酒喝得红,她双手捧脸,笑眯眯看着徐铭谦,“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邻居。”
“是吗。”徐铭谦不动声色把酒推到一边。
“不过呢,你比他温柔多了嘻嘻。”陆念之说着扑到徐铭谦怀里,双手灵活地去扒男人的外套,“今天晚上他们都嘲笑我是母胎狗!哼!今晚我就包了你!给你们会所老板说!我银行卡里有的是钱!”
徐铭谦本来还有兴致陪这疯丫头玩一会儿,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不轻不重地捏住身上小女人的下巴,眯眼,“你说什么?”
小女人咿咿呀呀喊疼。
“娇气。”徐铭谦嘴上嫌弃,手中动作轻了不少。
就是这一轻才让小女人钻了空子——她手脚麻利地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干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
“陆念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毛玻璃被拍得咚咚响。
我没有。我听不见。我死了。
陆念之面无表情抹了把脸,转身关了喷头,如人性木偶一般擦身子,穿衣服,推门,走出浴室。
“诶呀,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不好意思说细节就长话短说,精辟总结?”冯晨的八卦之魂依然在燃烧。
陆念之默了片刻,说了一句:“哦,我以为他是鸭子。”
冯晨:“???”
她这是没清醒还是把脑子喝坏掉了?
徐影帝是鸭子?什么鸭?京州著名烤鸭吗!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著名烤鸭,又硬又咸,不咯牙不要钱。
徐鸭:?
作者:每天催我开文,我现在开了!给我评论啊!
今天我要发66个红包。
(评论没有66作者就自杀!你们看着办叭!)
明晚9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