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遍地走,我夫妇好大的面子,竟劳四位道友迎接。”紫袍中年人一脸苦涩。
“两位道友上次在洛都将本派两名弟子掳走,扔进紫木塔中祭练多日。”木桑子声音不高,徐徐说道:“今天又来太华山炫耀武力,若不隆重招待一番,传出去太华派颜面何存?”
紫袍中年人目光扫过苏子昂,忽然问:“本儒至今百思不解,以两位小道友当日的凝元修为,以何术遁出紫木塔?”
“承蒙浩然前辈照顾,当日你未曾收走晚辈乾坤袋,袋中有一粒晚辈师尊炼制的解毒丸。”苏子昂一脸忠厚,解释说:“晚辈这才捡了个大便宜,侥幸脱身。”
“不对,紫木塔中不是毒气,你骗人?”紫袍妇人一脸不信。
紫袍中年人微微一笑,说:“苏子昂,你一脸忠厚老实,嘴中却没一句真话,下次再落到本儒手中,可没上次那般好运气了。”
“浩然前辈。”苏子昂搔搔头,说:“晚辈的师尊和三位师伯全在这儿,你说这种大话想要吓死晚辈不成?还是先想想如何脱身吧?”
“脱身?”紫袍中年人呵呵一笑说:“本儒请几位道友观一个字。”说着他朱笔挥舞,凌空写出一个古朴“道”字,随后长声吟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轰隆!
一片疯狂力量倏地从道字中喷出,浩瀚若海,铺天盖地。
苏子昂心头一颤,瞬间感觉仿佛天威降临,眼看着紫袍中年人拉起紫袍妇人向他粲然一笑,骑上透明朱笔,一遁数百丈,绝尘而去。
“休走!”水鸾子一掐法诀,玉掌取出一团冰丝蚕帕便要祭出,木桑子伸手一拦,道:“师妹,冤家宜解不宜结,浩然双儒知道厉害就好,他俩背后还有兵部尚书,还有太子,还有风雷剑宗。”
水鸾子道:“这么放他们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师妹,丢了紫木法宝他们只多只是着急,若浩然双儒丢了性命,兵部尚书会拼命的。”木桑子道。
“师尊,木师伯说的对,放他们走吧,我猜这个道字是浩然双儒压箱底手段,他回去多半要心痛的吐血。”苏子昂劝阻道。
水鸾子向苏子昂点点头,收起冰丝蚕帕,直接一步遁去。
“咳、咳、师妹看来这是赶回去喝碧雪茶了。”木桑子咳了一声,指着另外两名灰袍老者道:“子昂,这两位阳长老和白长老。”
“弟子苏子昂参见两位长老。”苏子昂连忙施了一个大拱手礼。
白老长精皮细肉,只是胡须略显灰白,微微一笑,示意苏子昂免礼,阳长老身材不高,忽然说:“苏子昂。”
“弟子在。”
“你把老夫族孙阳亮天打了。”
苏子昂心中一滞,他不明白阳长老意图,却见阳长老呵呵一笑。
“打的好,熊孩子不听话,就得打!”
“多谢阳长老支持。”苏子昂心中一暖,松了口气。
阳长老和白长老去后,木桑子瞄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梁天佑,问:“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先审,若审不出什么,便将他千刀万剐。”
“怎么剐?”
“在新人面前剐。”
“本座担心有人会说你不守仁道。”
“仁道是对值的尊敬的人讲的,若对梁天佑讲仁道,陈亭妃定然死不瞑目。”苏子昂看看木桑子,道:“师伯,弟子一想起拳头帮,常心生不安,再想起弥勒佛,总认为太华山不会一直太平,不如让外门弟子们多知道一些世事残酷,胆小者还是不要修道的好。”
“行,本座支持你。”
“这一个月来,锐金峰同门们已抓获近十名混进山中的牛鬼蛇神,弟子想一并处置了他们。”
木桑子道:“行,未有恶行者放其一条生路吧。”
“诺,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