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昂逗完二名恶少,穿过茶楼,一路打听着,向沂县县衙奔去。
街面上路人稀少,几名百姓均光着脊背,脚穿木屐,低头匆匆而过,整个县城给苏子昂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县衙十分破旧,大门半掩,一架斑驳大鼓孤零零竖立在大门边,上面落满灰尘,门口无人值守。
苏子昂找了找,也没找到鼓棰,他只得掐个法诀,灵力轮飞,隔空向大鼓一阵连弹。
咚咚.......
半天后,一名黑衣捕快从县衙内拐出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何人击鼓?”
苏子昂道:“在下击鼓。”
黑衣捕快见苏子昂一袭白袍,腰扣玉腰,态度略显友善,道:“进来吧,县令大人在大堂见你。”
大堂内一名绿袍县令坐在案后,瘦脸圆眼,面貌颇为精神。
“你是秀才?”
“不是。”
“既不是秀才,定是商人,为甚不穿黑衣?见本官而不跪,一看你就是一个刁民。”县令大人厉言赫赫,看来想给苏子昂一个下马威。
苏子昂正欲回话,忽然听到一阵嘈杂脚步声向县衙中奔来,中间挟杂着吆喝声。
张公子率领朱老二等人一窝蜂般冲进县衙,扬声叫道:“孙世伯,侄儿来看你了。”
孙县令嘿嘿一笑,道:“今儿本老爷这午觉是睡不安生了,你小子却何事而来?”
“为这憨娃儿而来。”张公子向苏子昂呶呶嘴,目光乖戾。
“胡闹,你带人冲进县衙,眼中还有王法嘛?”孙县令稍微坐正,摸了把脸,斥责道:“快出去,休要欺人太甚。”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着苏子昂,道:“你这刁民无端跑来扰老爷春秋清梦,可有甚要事?”
苏子昂摸出铜制腰牌,道:“奉本朝奕王殿下口喻,有事问你。”
孙县令接过铜制腰牌看了两眼,又听清苏子昂的话,圆眼中立刻睡意全无,起身跑出官案,望头便拜。
“沂县县令孙伯元参见游击将军!”
苏子昂袍袖一拂,将孙伯元托住,笑道:“在下只是武职散官,孙大人休要多礼。”
“苏将军来到小县,所询何事?”
“奕王殿下奉诏巡查嶂州五郡,提调五郡一切军政大权,现令本将军前来传下口喻,令孙大人一个月后征三千民夫备用。”
孙伯元恭敬答道:“下官接命。”
张公子一见孙县令态度,心中一阵发虚,脸色发白趁二人说话之际,低头蹑手蹑脚向堂外奔去,奔到堂门外时一切安全,他大松了一口气,嘀咕一声:“什么狗屁苏将军,还是憨娃儿一个。”
“张公子,本将军以慈悲为念,不计你的小恶,你一定偏要找死?”苏子昂的声音忽然如鬼魂般在耳边响起。
五行中坎水为耳,水系道法修练至元婴境后,随着修为提升,先聪于耳,苏子昂原本没想搭理一名乡下恶少,但张公子一句恶言令他改了主意。
一道晶莹水箭匹练般飞来,将张公子瞬间提回,摔在地上。
张公子头晕眼花,犹自不服,大叫:“我爹是沂县首富,你敢咋地?”
苏子昂懒得搭理他,问:“孙大人,辱骂朝廷命官,按律何罪?”
“为苦役三年,杖三十杖!”
“那若侮辱钦差特使呢?”
“这个......按古夏律,应斩首示众。”孙县令额头一片冷汗,伸足猛踢张公子,吼道:”还不向苏将军认错,按律斩首示众,懂嘛?”
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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