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的那奇怪的感觉。
过了这个黑夜,风家的坟头恐怕要多立一个牌位了。
而瑾墨则丝毫没有掩盖双眸中的狠意,他点点头道:“放心,我好久没有找人算账了,今日开杀戒,在所难免。”
医院内,啾啾已安稳入睡。
秦沐雨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双眸通红,显然哭过了一阵子。
天烈影温柔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这几日在医院吊水,我会加派人手保护她的,也绝不会让今晚的事再发生。”
“嗯。”秦沐雨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再度流了下来:“方才看啾啾坚强的模样,我恨不得受苦的人是我。”
“沐雨,我回这东洲来,就是为了让你和啾啾不再遭受半分苦难,风月明今日敢动她,我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烈影,你要做什么?”秦沐雨眸中闪现几分不安道:“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放心,我不会有事。”
正说着,瑾墨推门而入,犀利的眼神是平日的他很难显露的。
他走到天烈影身边低语道:“人已带回仓库。”
“好,帮我在这里保护沐雨和啾啾。”
“放心,我会用命来守。”
天烈影紧紧握了握秦沐雨的手,起身离去。
无尽的黑被一声暴躁的犬吠划破。
当风月明醒来时,四周黑得看不到五指。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人打晕而挟持的!
一阵疼痛忽然袭来。
风月明蓦地一惊,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右手竟完全不得动弹!
“我......我的手?”
他惊恐抬起左手,还有知觉,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用左手去触碰右手时,方才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
他的手断掉了!
就像当初他们逼迫天烈影自断手臂一样,完完全全地断掉了!
“是谁!”风月明绝望吼道:“有种就不要做缩头乌龟!把我关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阵狂吠之后,跟着的是更激烈的犬吠声!
吓得他闭口不言,不敢再大放厥词!
黑夜中的沉寂尤其令人感到恐惧。
断断续续的犬吠更令他心神难安。
手臂的疼痛反倒显得微不足道。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深处终于传来一个声音。
“英雄好汉?这四个字,你配得上哪个?”是天烈影。
“我就知道是你!卑鄙小人!只敢在暗处偷袭我!”
风月明嘴上张狂,却依旧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在餐厅后厨下毒后,他马不停蹄地逃至东洲边郊的一家小旅馆中。
那样破旧的小旅馆入住根本不需要登记身份,无人知道他的去向,他完全可以在那里躲上个几天。
只要想到天烈影一家会因为下毒一事吃到苦头,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本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却没料到连第一晚都没能安稳度过,就被人头套麻袋打晕送到了天烈影身边!
此时的他,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
“卑鄙小人?”天烈影的声音越来越近。
“跟你比,我还当真不敢背负这名号,风月明,你不是一向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吗?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吗?既然你自视清高,又何必使用下毒这种阴险的伎俩呢?”
声音一句比一句冰冷。
“什么下毒!”风月明道:“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还
有我的手,是不是你打的?天烈影,我知道你拳头厉害,但这是东洲,还轮不到你做主!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你算清楚的!”
“哦?你要跟我算账?”天烈影冷笑着,声音听起来已是近在咫尺。
“好啊,我也有账要跟你算,咱们一笔一笔算,如何?”
“你不要以为嘴上威胁我两句,我就会怕你!你一个看大门的,何德何能靠着攀关系骑到我头上!”
“攀关系?你倒是说说,我攀了谁的关系?”
“别明知故问了,自然是攀瑾墨先生跟阁主的!月清已经是花天阁的编外军了!你若不放我走,日后他也不会放过你!”
“风月明,别自欺欺人了,你跟风月清之间到底如何,难道还需要骗我?”
“我和月清两兄弟关系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以为在我风家讨过几口饭就真得能跟我们平起平坐吧!卑贱的人果然不懂自知之明是什么!”
“好。”天烈影已失去最后的耐心,冷森道:“今天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暗处犬吠声更激烈了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
“你......你什么意思?”风月明声音之中的恐惧亦越发明显。
“没什么意思,风月明,我身边的两条军犬是我从花天阁带来的,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已经喂过一顿了,但它们吼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最后留你全尸还是一条胳膊一条腿我说了不算,你好自为之。”
话落,脚步声渐远离开。
而风月明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声嘶力竭道:“天烈影!你站住!”
“怎么?你这么快就后悔了?”
“你.......你别吓唬我!你把畜生跟我留在这里会出事的!”
“出事?你放心,它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不会咬死你,好歹也会留半条命给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