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笑眯眯看他,蓦地想起了什么,饶有意味对天烈影道:“烈影,我有好事,过两日确定了来找你。”
“好事?”
天烈影一脸狐疑:“你不说也许还能是好事,现在这么一讲,我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会骗你?”
“你是不骗我,但喜欢捉弄我。”
“好啦好啦,这次我认真的,回头等我消息。”
不一会儿,几人抵达花天阁。
啾啾因为见到天烈影整个人心情舒爽了些,走进大门开始一路蹦蹦跳跳,因着出了一些汗,烧竟退了,一回到别墅,就着急忙慌找卫生间。
一番折腾,神清气爽,已没有半点儿生病的样子!
“你看,我说没事吧?”
庄主蹲下身,像一个小孩儿一样陪啾啾玩耍,极富耐心。
下午时分,天烈影想要送他回青城仙山,竟发现他有些舍不得走了。
“那你在这花天阁过夜如何?我让人收拾间干净屋子给你。”
“算了算了。”
庄主不舍道:“改日带啾啾去山里玩儿,那边空气好,养人。”
“好。”
送走庄主,天烈影去看了苗连山,发现他大腿上的伤口已清洗、包扎完毕。
身上一些旧伤亦处理妥当。
接下来的日子只需好生安养即可,也放下心来。
“苗大哥。”
天烈影亲手削了一个苹果递过去道:“你是怎么被那混蛋父子二人抓上山的?这里距灵山少说有900多公里。”
苗连山接过苹果,摇头笑笑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独行侠没问题,看来还是低估了世间险恶......”
苗连山当初被关入东洲监狱就是因为遭人陷害。
他为人仗义,一腔赤血却被人利用。
天烈影看中他的义薄云天,才在暗中处处相助,并在建立花天国后设计将他从监狱中救了出来。
“烈影,这些年我一个人四处游走,虽说偶尔风餐露宿,但还算是自在,我身上的功夫不能跟你比,本以为在这世上自保是够了,哪料竟会碰见那种恶少。”
“你是说灵山山竹的儿子凌傲天?”
苗连山点点头道:“灵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叫丹霞镇,离开东洲后我随心上路,经过丹霞镇,看到路上有人围殴一个青年,手段狠毒。
“我看不过,就出手救了那人,哪料当晚就被抓了起来,对方人多势众,我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被抓到了山上。”
“看来那些人都是凌傲天的手下?”
“是,我本是和其他一些人被一起关在一个帐篷内的,受了些折磨后,忽然被下令单独关在另一个帐篷的铁栏中。”
然后苗连山似是想到什么,皱眉道:“烈影,这件事我也有怀疑,他们手段残忍,我虽不服但和他们没有其它冲突,也没什么旧怨,忽然对我严加看管,我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是事出有因,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除非......”
“除非?”
“除非他们去调查了我的底细,知道我来自东洲,又在东洲监狱待过,甚至他们有可能查出了我和花天阁有些牵连,烈影,你要注意了。
天烈影恍然大悟。
灵山山主本和青城庄主师出同门,青城仙山的势力恰从东洲辐射开来,而花天阁在东洲是说一不二,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灵山才对苗连山严加看管。
“好,苗大哥,你放心,该来的躲不了,我会磨好刀等他们的。”
而此时灵山,已乱作一团。
“废物!都是废物!看个半残之人都看不好!我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
凌少怒气冲天,将眼前所见之物砸了个稀巴烂。
侍卫战战兢兢候着挨训,大气儿不敢喘。
一旁的山主凌老爷皱眉道:“你冲他们发火又有何用?那钥匙不是在你身上?”
“我......”凌少恼羞成怒道:“要不是他们不中用,来人怎么顺利登山?一路上那么多看守和陷阱,都没将那些人擒住,我灵山倒是损兵折将,这样的事传出去,我灵山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查过有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有......有......”终于有一个侍卫小声应道。
“查到了什么?”
“弟兄们被暗袭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些桃核。”
“桃核?”凌少一头雾水道:“什么桃核?”
“就......这种......”
说着,侍卫从兜儿里拿出两颗。
“还有许多,一些弟兄回忆说自己就是被这桃核给袭击的,不知这兆核是否有玄奥之处......”
他将桃核交到凌少手中。
凌少嫌弃地看了看被啃得不怎么整齐的桃核,骂道:“你跟我说玄奥?我看是平日你们疏于练武,才被人用这东西打得落花流水!拿走!
“慢!”
“是。”
侍卫递到山主面前,山主却用手拿起,起身走到帐篷外,对着阳光好一阵子的端详,终于发现了玄机。
只见桃核上所剩无几的桃肉隐约刻出一个字-一卜。
“竟然是那老东西。”
“谁?”凌少惊道:“难道是和父亲您有仇之人?”
“故人,呵。”凌峰冷笑道:“来人能轻而易举将人救走,还那么不正经留一堆桃核,我早该猜到跟他有关,这么多年了,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却来我灵山找麻烦。”
“好啊,我正愁没借口去教训他,既然如此,我们山上见,傲天,今晚随我去东洲,明天一大早,我要带你见一位前辈。”
凌峰说着,越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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