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慢慢散开,禅清的声音随着香气扩散,逐渐响起。
“江仙君身上,有一道贯穿始终、纠缠万千的情缘,只是复杂交缠,很难窥清。”
“第一位弟子……嗯?太过朦胧了。双亲罹难,有素来求而不得之兆。仙君的二弟子鬼气缠身,得于动情,失于动情,你这个小徒弟……像是有好几重面具。”
禅清似乎从未测算过如此朦胧的命轨,推演到此,忽地戛然而止,锁眉道:“他们的神魂都,太轻了。”
“轻?”江应鹤询问道,“这三个孩子从小身世坎坷,恐怕命运也并非一路坦途。在神魂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对面的兰若寺住持忽地按紧佛珠,偏头弯腰吐出了一口血。
江应鹤俯身扶住他的臂膀,担忧道:“禅清住持?”
这说着说着话,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等一下,禅清还陷落在佛心考验中,难道是自己触动了什么?
正当江应鹤满脑子问号的时候,扶住他臂膀的手忽地被禅清拂落,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前辈默默转过身,道:“老衲爱莫能助。江仙君还是为爱徒另觅他法吧。”
禅清看着江应鹤一头雾水的样子,抬起手擦了一下唇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对江应鹤道了声佛号,无奈
叹了一声。
……鬼知道他都推演到了什么玩意儿。
————
江应鹤有一点迷惑。
他回想着禅清住持最后与他分别时的神情,觉得对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自己不知道事情,但他又实在想不出来,住持有什么隐瞒他的理由。
难道是弟子们的命途多舛,对方心地慈和,不忍告之?
江应鹤完全想不通。他虽然带着徒弟们游历红尘、打算慢慢回蓬莱,但一路上大多时间都在思考这件事,此刻想到这里,愈发觉得这个是最有可能的。
剑修不善推衍,而他又是在社会主义的光辉下长大的,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转变过来的修士,这还是头一次对因果之类的东西上心。
“求而不得……得于深情,失于深情……”江应鹤慢慢地敲着手边的玉柄拂尘,突然想起了什么,“怎么听着都像是为情所困?”
江应鹤脑子一停,顿时觉得找到了真相。他虽然是个母胎单身的选手,但是架不住他没对象还胆子大啊,当下便伸手撩开马车的车帘,跟驾车的秦钧道:“钧儿,你进来。”
一行人跟途径云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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