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呢?怎的还未到?”
容王妃背脊挺的笔直。
可能觉得天气闷热,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团扇,轻轻的扇着。
轻柔的风使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一份莫名的气势扑面而来,倒是与传闻中的容王妃有了几分相似。
只怕这才是王妃真正的模样吧。
“回母亲,卫瑜与世子不过闲聊几句怕父亲与母亲等的太久便先来了,世子应当稍后便到了。”
我淡定起身,低头欠身回容王妃。
虽是略去了与容楚的交谈内容与给容楚玉牌,但我这回答也确是中规中矩的事实。
只是我虽快步走了过来,但是据我留心,那容楚也匀匀地在我之后呀。
按理说我们俩距离也不大,不至于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来。
“哎呦,瑜丫头你怎么又起来了,快坐下,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不必拘泥于这些礼数。”
说着,用团扇指指我,转头笑着对容王爷说:“容璟存,你看看人家女儿,教的是知书达礼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你再看看你儿子,半路丢下人家小姑娘不说,现在还让我们一众人等他,真是惯得他随心所欲。”
容王妃一段话,我是听的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羞愧。
不偏不倚的说,我虽没见过别家公子,但容楚的礼仪却也绝对算的上是上成中的上成了。
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一言一语都恰到好处,尽显分寸,颇有一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优雅镇定之气。
所以,容王妃这番话,对容楚是明贬暗褒。
容王爷看着王妃对自家儿子的谴责,觉得王妃所言甚是。
当即拍板:“夫人所言甚是,韩锐,去找找世子。”
旁边的小厮领命,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容楚将我进门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嘴角习惯性的勾起,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站在原处,再次打开手中的檀木盒子,将盒中的玉牌拿了出来,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将玉牌重新放回了檀木盒中,随即将手掌大的盒子隐入宽大的袖中。
他轻步走近,站在主厅门口处,低头看了看我刚刚站过的地方,目光停在了那有点高的门槛上,凝视了良久。
似是像到了什么,他收回目光,正要抬步往里走。
那小厮领命后,走出主厅,恰巧见到门口的容楚。
他朝容楚示意一下,便又走回了主厅中。
“王爷,世子到了。”
言罢,便又站到了王爷身侧――一个光线不算很好的角落。
看样子,这名叫韩锐的小厮,实则是一名暗卫了。
我的目光刚从那小厮身上收回,便
余光便撇到一袭白衣的容楚。
容楚还是那般不紧不慢,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有度一般。
这人还真是丝毫没有来迟了的自觉。
容楚拱手作揖道:“父亲,母亲,是孩儿失礼,让父亲母亲久待了。”
声音还是那般清冷温润,没有半分波澜。
“你这孩子,应该向瑜儿道歉,半路将人家丢下不说,又让人家候你这么久,真是没礼数!”
容王妃眼睛望着容楚,手中团扇一摆一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