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牵着那台80千瓦的发电机一起掉落在了十多米外的泥地。
孙六此时已经趴在了张元的身,刚才几块金属残片要了他的命,一片打穿了他的背,另一片打破了他的脑袋。他用自己的身体帮张元挡住了大多数的金属碎片,但是张元的右手还是被一块横着飞来的直径大约十厘米的金属碎片打,此时从自己右前臂向外的凸起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肯定是骨折了。张元此时躺在泥地不敢动,全身下豆大的汗珠如同开了闸一般地涌出来,把他的工作服打得透湿。
“徒弟!徒弟!”张元疼得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由于没有听到徒弟的回话,扭头过去一看,竟然这个徒弟已经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此时只好用左手把自己支了起来,坐直了这才发现,徒弟的脑袋此时已经被打得如同被木棒砸过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他不由得一种想吐的感觉涌来,一下子吐了一地。吐了早饭后,他爬了起来,仔细检查了身,除了右臂之外,腹部也被一块指甲盖大的金属碎片打伤了,但是只是破了皮。
张元连忙蹒跚着走向爆炸心,远处靠河的围墙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三十多米,此时他能够看到河里被爆炸震晕的鱼还漂在河面。原本安装蒸汽机的地方现在是一个至少两米深的大坑,蒸汽机此时正趴在南面十多米的地,发电机则落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一些卷制的蒸汽管道此时如同蜘蛛的脚一样张开,如同张牙舞爪一般朝着张元,管道还时不时冒出清烟。他连忙朝北面眺望,宽八十多米的河道除了不少被震晕的鱼之外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倒是河对面的树林里被压倒了一片树。
此时张轩已经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现场连一块破布都没有找到,也没有看到鲜血和碎肉。张元突然感觉头有液体顺着额头一直流下来,连忙用左手一摸,竟然全是鲜血,再向头顶摸一摸,原来脑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金属碎片擦破了好大一块,此时他手的鲜血突然变得让他感到害怕,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惊叫起来,心里充满了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而产生了失明,更不知道这失明到底是临时的还是永久的。
“首长!”耳边突然传来充满安南口音的归化民喊声,“首长,你没事吧?”
“你是谁?”张元左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两只手连忙握住了他的手,“首长,我是卫兵,你受伤了!”
卫兵连忙扶着张元坐在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配发的野战救护包,这救护包里也没什么东西,无非是一块脱脂棉和一块绷带,再是一小包用来止血的止血粉。所有士兵都要接受包扎和急救训练,因此虽然这个士兵也被这剧烈爆炸的场景吓到了,但是依旧麻利地给张元进行了包扎。
消防队来得很快,但是发电站并没有起火,连间的发电机房都没有受到丝毫损坏。此时在发电厂值班的元老发现了受伤的张元,连忙用手机拨打了医疗部门的电话。不多时,外面响起了三轮摩托车的轰鸣。
自从穿越以来,元老受伤的有不少,但是大多是在工作割伤刮伤的情况,在是曾志刚的全身多处受伤了,像张元今天受到的这种严重伤害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医疗组明白情况后立刻派出了急救队的货运三轮摩托车和专精外科的何永康与田亚妮。
车辆在门口登记后直接开进了发电站,归化民从车取下担架要把张元抬去,但是马被何永康制止了,他半跪在张元身边,仔细检查了张元的右前臂。田亚妮也看了看,她作为护士长已经很多年,虽然当不了医生,但是也知道眼下这条骨折的右前臂在没有x光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接的,所以蹲在一边把张元头包得像印度阿三一样的绷带解开来检查了一下。
田亚妮对包扎的士兵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现在伤口已经成功地止血了。”
此时的何永康也做完了初步的检查,冲身旁的归化民做了个手势,两个归化民连忙小心地把张元抬了担架,接着小心地放了货运三轮摩托。两名救护人员车后,摩托车在一阵摩托的轰鸣声拖着一条淡蓝色的清烟向着东方港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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