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盾体积可以保护后面的射手和发射组成员不受一般轻武器的损伤,但是如果对方发射炮弹击中的话,还是会产生伤害的。
车体里原本是准备搭载一个步兵班的兵力,但是在几次战斗演练中发现从车顶进出不仅繁琐,占用时间过多,直接影响战斗效率,而且从车顶进出的士兵会直接影响车顶发射小组的战斗效率。并且在车内的士兵向外目标进行射击时因为视线狭窄,往往看不到目标,即使发现了目标,在刚性悬挂的颠簸情况下,也是无法进行射击的。所以最后原本安排搭载步兵的地方被用来安放发射小组和弹药,现在那里正坐着一群双手扶着弹药箱的归化民士兵,他们现在头上戴着的藤盔因为在车体里撞来撞去的早就歪歪斜斜了,其中还有几个人已经出现了晕车现象。但是由于坦克在稍后将直接投入战斗,不能人员和火炮分开行动,所以就算是晕车也要呆在车内。于是里面的人除了噪音、浓厚的柴油味之外还要忍受晕车的折磨于呕吐物的味道,丝毫没有旧时空装甲兵的英姿。
不过在刚刚被抓获的两个安南探子而言,这就是神物!这个喷着青烟,轰鸣着开到河边的巨大钢铁怪物简直就是无人可挡的杀神!
快速旋转的履带载着车体很快就开到了浮桥边。但是马林明却犹豫了,浮桥虽然桥面宽五米,可是能不能载得住这辆战斗全重已达二十五吨的“重型坦克”他心底里根本就没数,要是压断了桥落下水就麻烦大了,以现有水平,谁也没能力把坦克捞上来,这可是第一次将坦克投入实战,要是一开始就掉河里,以后他这个装甲兵之父可就算是丢人丢到家了。而且还有一个大难题,坦克顶部虽然有个门,但是一次只允许一个人进出,如果掉进河里,士兵们慌乱往外爬,往往会直接堵死出口,能逃出一两个都是幸运的,一勺烩简直就是必然的。
思考了一阵,他让操作员把发动机关掉,接着直接爬上车顶,冲着在后面的陆军部队直招手。一个元老军官快步跑了过来,跟他交流了几句,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步兵首先过河,如果坦克压垮了浮桥事小,没有过河的部队就很难找到途径渡河,步兵全部过河至少能够保证稍后的战斗中起码有足够的步兵投入战斗,尽管可能还会有伤亡,但是对付安南军队还是有很高的胜算的。
于是两个安南探子目瞪口呆中,又是两百多穿着蓝色制服的士兵快速跑过了浮桥,并且还有十多辆大车。大车上搭载着大量的弹药和给养,这些大车去的时候装载的是弹药,回来的时候还可以搭载走不动的人员。由于去的安南完全没有东方港这样的硬化道路系统,还要穿过树林,直接从没有道路的野地开进,驴马都不适合在这里使用,所以大车都是由后勤部队的人力拖行。
此时的两个探子已经是完全失去了希望了,一开始他们以为只是新军渡河骚扰,但是现在能够看到的过河的兵士都已经超过五百了,此外还有现在已经停止轰鸣在河边等着的那台巨大的钢铁战车。他们知道新军在占城港之乱中爆发出的可怕战斗力,那还仅仅是一百新军而已,眼下可是五百,冲到哪里就能打到哪里,在占城根本就是无人能敌。更不要说那战车顶上还有一门大炮,这门炮远比禁军现在天天操练的那两门炮要粗大,战车还不需要牛马牵引就可以自己行动,要是真打起来,禁军根本还没来得及瞄准,战车就把他们干掉了。
好不容易等到士兵都过了河,马林明直接爬上了车顶,骑在炮身上,直接用双手给后面的操作手指引方向,于是所有人连同两个俘虏都在看着高高的炮身上骑着一个穿着满是油污战斗服的人头顶着一个藤盔,双手舞得跟风车似的。其实马林明所谓的驾驶员根本就是车长,他身后的操作员才是驾驶员,操作员通过改变变速箱输出来给坦克进行转向,眼下天启坦克的传动系统还没有改装完成就被要求参与实战,此时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搞这么个不得已的奇葩操作方式。
“简直就是猴子请来的逗逼……”钱龙舟愤愤地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惯,又一脚踏熄,“把火炮直接装在车顶,还不如开辆汽车出来,装载载重卡车后面就可以了,反正本时空的武器几乎伤不到的。又不搞半埋式炮位,又没有封闭战斗舱。”说着他冲身边一脸神往的望着坦克快要掉下巴的牛金星说道,“上面装炮也就算了,还是滑膛炮,射程不过一千米,还不能爆炸的实心弹,与其装这个,还不如直接四门机枪,起码打起来泼水一样,敌人不能靠近。这种管退炮效果一般,打起来装填时还要把炮口旋进来才能操作,繁琐不说,还耽误时间。”
牛金星丝毫没有钱龙舟的这些觉悟,对他的这些抱怨根本就如同对牛弹琴一样无法理解,他只觉得眼前在车顶炮身上坐着的那个人简直帅爆了,双手挥舞着,就能让这辆威风八面的战车灵活的转动着方向。
坦克缓缓地开上了桥面,露出了身后一群坐在河滩上的炮兵和机枪手,他们被要求直接下车,以免发生掉河里逃不出来的惨剧,不过眼下他们根本就没有力气,一个个被油烟熏得晕头转向的还有几个转过身偷偷在吐。好在马林明指挥得力,后面的归化民操作员操作也很服从命令,领悟力高,居然以六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把坦克缓慢而安全地开过了浮桥。
马林明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冲着河对面还在相互搀扶着试着站起来的炮手和机枪手门招了招手,“上车,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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