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追在埃里克斯后面,埃里克斯刚才之所以偷溜走就是想躲开这个小小的跟屁虫,谁知一出来仍然被逮住了。
“埃里克斯,你讨厌我对吗?”埃里克斯再一次的躲让,让敏感的小家伙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仿佛埃里克斯只要给一个‘是的’回答,那晶莹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埃里克斯,手掌还带着刚刚洗手液的味道,摸了摸男孩的柔软的金发,“你很棒,谁会不喜欢你呢,维克多。”
维克多现在只是一个十四岁多的男孩,这是一个不会掩藏心思的年纪,维克多的眼中的爱慕几乎让人清晰可读。埃里克斯不忍心对这个心还是柔嫩的男孩说着刻薄的语言,却也无法忽视他一见到他眼底流露出的爱慕。
和艾达打了招呼,抱着哄孩子的心态,埃里克斯把维克多哄睡着后自己疲态逐显,他揉了揉揉太阳穴,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喝过酒后的身体带着睡神的召唤爬上了床。
艾达是第一个发现苏玄不见的人。
在工作人收拾好庭园后,已经是凌晨,忙碌到最后的艾达洗好澡后,准备上床之际,身为主人他猛然记起自己家里多了三个客人。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艾达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告诉苏玄客房的位置,他找的到吗?
这个庭院是艾达祖母留下的,艾达从小在这里长大,在祖母离开后,也没有动过庭院里的装修,房间是旧式的,不知道苏玄住的习不习惯。
当他看到空空的客房的时候,皱着眉头找到已经睡得很沉的埃里克斯,伸出手指直接捏住了埃里克斯的鼻子,在埃里克斯憋醒准备发怒的时候,银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苏呢?他回酒店了吗?”
艾达心里有些焦急,他作为主人,全程都是注视着入口的,根本就没有发现苏玄的离开,但是现在苏玄却不见了。
埃里克斯呆愣了一秒钟,被酒精麻痹的脑神经终于转了起来,他想到一种可能,浑身一哆嗦,苏玄在酒窖喝酒喝的太兴奋睡过去了?天,艾达会杀了他的。
当两人来到酒窖的时候,艾达看着紧闭着的门,不知为什么心脏一缩,有人在他的庭院里对他的客人动了手脚,并且开了冷气。
一切反常的现象让他几乎已经肯定苏玄就在里面。在手掌碰到门把的一瞬间,艾达的心里漾起一丝恐惧,在这种温度下,苏玄被困了四个多小时,会冻僵的。
当艾达和埃里克斯走进酒窖的一刻,他们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场景。
满地都是酒瓶,苏玄身上还穿着艾达为他准备的西装,双手和双脚蜷缩在一起,面目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好像随时可以死去。
苏玄命大,没事,就是发着烧,看着他家大哥坐在一边给他倒水。
谢长天静静地坐在苏玄的身边,连夜赶来的他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好不了哪去。
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戳着苏玄柔嫩的脸颊,“你这个家伙,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
要不是苏玄聪明地懂得用酒精取暖,保持体温,再过上几个小时,他甚至就会失去自己年轻的生命!
谢长天眉角轻扬,眼中带着一丝宠溺,“我正巧能休息几天,养好身体,一起出去晃一晃?”
合水县的经济上了轨道,谢长天渐渐拉拔了一批有年轻有能力的干部,在县里逐渐掌握了话语权。本土势力的削弱,让谢长天下一步就准备把迁移化工厂摆上县委的会议。
因为想拔起本土派最后的反击人士,谢长天正准备休息个几天让他们的动作放肆一点,在回京的路上给苏玄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沈安安。沈安安是个聪明的,先把苏玄现在已经安全的现状告知给了他,才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并表示艾达已经在彻查此事。
苏玄本来有些恹恹的脸亮了起来,床边上还有些地方,已经两天多没有合眼的谢长天让苏玄有些心疼,“上来睡一起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