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它惊讶的叫开了!
小鸟息止歌唱低着头!
白兔伸长了脖子!
金露蓉轻声道:“白哥哥,你看,它们在注意我们!”
南白华轻笑道:“管它哩,它们做出来的比我们更大胆!”
“哎呀,我的衣服被弄得一塌糊涂啦!”
南白华轻笑一声送过最后一吻,拉起来替她扑去灰尘道:“小蓉,我们找个客栈住下来吧?”
“现在还早呀!”
“那我们到处走走,看能遇些什么人,不过,你不能生事啊!”“咭!现在我更放心啦,怕什么?”
“好,都依你。”
“小蓉,有人来了!”
“噫!古老头去而复返,怎的还带个女人来?”
南白华见那女人只有三十余岁年龄,长得丰满妖艳无伦,装饰华丽,凤眼桃腮,柳腰轻柔,十指如笋,又白又嫩,眼神时射精芒,便知是位非常人物!
那女人一见二少似是一怔,偏头向古今谈道:“‘太平老人’,这个少年是谁?”
“无名小子!”
“哼,不说就算了,我自己难道查不出来?”
“哈哈,你不怕失了身份吗?有人知道你‘天欲圣母’向两个未成年的后生动手,那真遗笑天下!”
南白华闻言骇然一震,知古老人有意提醒,即一带金露蓉故作不理。
“古今谈,你随便叫出我身份来是何意思?”
“啊,对不起。”
“哼!我总有一天要收拾你!”
“哈哈,现在就可动手。”
天欲圣母故作不理,内心似乎恨不得要吞了他,走近南白华静静的观察一阵。
金露蓉一噘嘴道:“看什么,我们又不理你。”
天欲圣母微微一笑,笑得迷人至极!
南白华感觉有异,伸手握金露蓉,沉声道:“小蓉,我们走。”
金露蓉正感心神里有点恍惚,不料被白南华一握之顷,便觉舒适无比,娇笑道:“白哥哥,她笑得多美啊!”天欲圣母似是一震,回头向古老人道:“老身未出江湖整整一百年,不料人才出了不少!”
“哈哈,你那‘锁心大法’也有不灵的时候!真是奇闻!”
“古今谈,你那‘握人把柄’之方将来也会失去作用的,不要讽人太甚。”
南白华知道自己的丹心指未炼成之时,是不能与这宇内一号魔头相并的,是以拉着金露蓉闪入别途。
天欲圣母似碍于古老人在旁,未作次一步行动,只格格笑道:“孩子们,不要怕,老身从不欺侮后生小辈!”
金露蓉呸声回道:“我白哥哥最不高兴和你这样女人说话哩。”
天欲圣母闻言笑道:“小姑娘,现在别放刁,我甜蜜宫自有你一份位置!”
古老人哈哈笑道:“这个办不到,我古今谈孤独了一辈子,直到今天才找到一个义女儿,你想糟塌她可不行。”
“古老鬼,我们互相有约在先,你不干涉我甜蜜宫的事情,我也不害你的生命,难道你忘了不成?”
“笑话,我古今谈从不失信于人。”
“那么这妞儿呢?”
“她是我义女。”
“有何为凭?”
古今谈闻言一怔,无从启齿!
金露蓉尚未走远,她灵慧已极,知道古老头是在卫护自己,这时知道他被那女人问住了,乃回头高声道:“义父,你老不要跟她说啦,真讨厌。”
古今谈听她居然喊自己作义父,心头紧张一去,高兴得大笑道:“乖妞儿,你走罢,不听就得啦。”回头笑嘻嘻的道:“怎么样,这算不算凭证?”
天欲圣母恨恨的道:“古老鬼,除这妞儿外,你还有什么可卫护的?今天要问个清楚,下次再不让步了。”
“哈哈,没问题,不过十二红豆各凭运气,谁得属谁,互不相扰。”
“哼,凭你那点功夫也想夺得?未免太不自量了。”
“笑话!‘瞎猫撞着死老鼠’,我古今谈说不定就有那份运气,有道是‘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天欲圣母一气不理,长长的双袖一拂,飘飘然越山而去,其速如风!
古老人不以为奇,伫立片刻忖道:“这老妖神通广大,十二红豆如被她得去,我古今谈将永无立足之地了。”
他思忖着正感为难之际。倏见林隙里步出两人来,一看大喜道:“长生小老儿,哈,四海苍虬也到了,哈哈”四海苍虬一皱眉,侧顾长生隐士轻声道:“糟糕,麻烦来了。”他似对这古老头不甚感兴趣!
长生隐士故作笑容道:“太平公,何事这般高兴,十二红头到手啦?”
“早得很,现还没找出线索,我古老正感缺乏帮手,你二人刚好凑凑数,喂,天欲老妖刚从这里离去,你们的十剑三拳怎么样了?几十年炼得差不多了吧?金城堡陆权和汤池庄海威两人能打得下吗?”
四海苍虬摇头道:“十剑三拳在当年尚可,现在恐难接下他们三百招,说来自觉惭愧。”
太平老人古今谈点头道:“四海老儿说话诚实,海威和陆权今非昔比!这可怎么办?那两个家伙非要有人缠住不可!喂,这样好了,你二人对付一个定有余裕,另一人叫南小子干掉算了,不过,天欲老妖则无人绊腿啦。”
长生隐士惊讶问道:“太平公认识南白华那孩子?”
“嘻嘻,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他在西湖得宝之时,我老儿还亲眼目见哩,有啥稀奇,刚才我本想叫他试天欲老妖两下子哩。”
四海苍虬闻言一震,试探的道:“他能和天欲老妖动手?”
古今谈得意的大笑道:“只要老妖不使出‘罗天色相’,南小子的‘顺天三掌’打五百招没问题!”
长生隐士故意不信道:“你老又非亲身所学,怎会这般清楚?”
古今谈瞪眼怒道:“你们越长越不像话了,连我都不信任啦!‘顺天三掌’创始于‘太昊’,大成于‘伏曦’,初试于‘破蚩尤’,这些你们听说过没有?”
“哟,假义父,你怎么向我长生伯伯发起脾气来啦?”
古今谈闻言一怔,转面循声注目,讶然道:“乖妞儿,干啥又转来了?”
“格格,我怕你被那女人欺每呀!”
“呵呵,真乖,她才不敢呢!”古今谈说着哈哈大笑。
长生隐士道:“蓉儿,你白哥哥那里去了?”
金露蓉娇笑道,白哥哥去买吃的去了,你看,我捉了两只山鸡,待会烤吃。”
四海苍虬道:“蓉儿,你什么时候认了‘太平公’作义父了?”
“咭咭,一言难尽,半真半假啊!”古今谈不高兴道:“妞儿,认就认了,还假个什么劲?将来得了红豆都送给你作见面礼不行吗?”
金露蓉见他生怕自己不答应似的,娇笑道:“真要认讶?那不是还要下跪吗?我才不高兴那一套。”
古今谈急道:“不要拜不要拜,我们是一言为定,永无反悔。”
长生隐士忖道:“这个老家伙从不巴结任何人,今天居然牵就蓉儿作义女,这真是破天荒的大事情。”
四海苍虬恭贺道:“太平公,恭喜恭喜,我和长生兄又得叨扰。”
长生隐士拱手道:“这个当然,难得吃太平公一顿酒饭,今天托蓉儿的福了。”
“嗨嗨,我古今谈请客,这是第一次,下不为例,喂?乖乖,你姓什么?叫什么?义父我还不知道哩。”
“格格,义父,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听说天下事你没有不知道的!还问什么?”
“呵呵,形势上不能不讲究呀。得了,一切都免啦,我说,蓉儿,那南小子你很喜欢是吧?如是,义父就不替你找婆家啦!”
“呸!没正经,谁要你找那个来着,快帮我架灶烤山鸡,待会白哥哥买来佐料,见还没烤好要骂人的。”
长生隐士见古老儿真听话,乖乖的搬石搬柴,煞有其事似的,不禁暗笑不已!
四海苍虬悄声道:“天下人怕古老儿,古老儿看势是怕定蓉儿了,我们的麻烦从今算没有了!”
长生隐士正想答话,倏听古老儿大骂道:“喂,两个老小子,干吗不来帮忙,想吃现成的可不行!”
四海苍虬耸耸肩,起步就待顺从
金露蓉大叫道:“不要不要,哎呀,你们这些老头子真不行,连烧火都不会,得啦,你也去休息罢,不帮不忙,越帮越忙,灶架得那样大,柴也是湿的,真糟!”
古老头被她一阵嘀咕,说得手脚失措,只知团团转,引起长生隐士和四海苍虬哄声大笑!
笑声未住,突从山道上转出十余个武林人物,前面走的是六个威猛老人,穿着不一,神情严肃阴沉!古老头一见哈哈笑道:“哈,海威,陆权,你们将虾兵蟹将都带出来了!怎么着?两大霸主合作啦?”
右前面一老人接口哈哈笑道:“幸会幸会,太平公多年不见,道貌依然似当年。四海、长生两兄也在此地,那真巧极了!”
四海苍虬宏声笑道:“海威兄和陆权兄霸业蒸蒸日上,宇内武林莫不共仰山斗,慑服旗下!小弟懔然敬之尚且唯恐不及呢!”
左行老人大步超前接口阴笑道:“四海兄夸讲了,我陆权‘德威’不明,那及海威兄于万一;长生兄久驻西湖,法海僧遗宝定有所得?看来戈壁之战又将履行了。”
长生隐士大袖一拂笑接道:“陆兄如有兴趣,择期印证,小弟定当奉陪。”
金露蓉正忙得怪有劲,却被这批来人一打岔,心中老不高兴,尖声向古老人道:“义父,我不干啦!噪杂死了。”
古老人见她很生气,忙道:“乖乖,别生气,我叫他们离得远远的就是。”
回头大喊道:“喂!你们都给我走开,别搅目我蓉儿的‘厨房’!谁不听话我就抖露谁的底细!”
海威和陆权同霸天下,那是何等威风!然而一闻古老人下驱逐令,不料竟忍气吞声的离开十余丈!
随从人等一见主人如是,心中讶异莫名!只得亦步亦趋,相随离开。
长生隐士知道这老儿说得出作得到,似也被某种忌讳所制,同样与四海苍虬往林旁离开!
金露蓉那曾想到这个刚认的义父有这种威风?惊奇得忘了工作,但看到长生隐士也要离开,心有不忍,撒娇的道:“哎呀,这山鸡的毛真难拔,喂,长生伯伯,你老和四海伯伯每人帮我拔一只好吗?不然做好了不给你吃!”
古老人一拍脑袋道:“真是,我忘了叫他们作这件事哩,喂,长生小老头,你们别闲着呀。”
长生隐士被他搞得啼笑皆非,自叹倒霉!
四海苍虬道:“长生兄,这是蓉儿怕我们与两霸言语冲突,难免动手吃亏的用心,这妞儿端的可爱极了。”
二人轻声说着走近金露蓉。
金露蓉见古老人正在拾枝,悄声道:“二位伯伯,山鸡早拔好啦,快坐下休息,那批人看样子是找你二老麻烦来的。”
长生隐士爱怜的道:“蓉儿,你这样关心伯伯们,使伯伯们惭愧极了,不过,两霸此时不会挑战,你放心好啦。”
“他们怕我义父?”
四海苍虬抢着道:“不!你义父无权干涉别人的事,这是他的诺言。”
金露蓉正待盘根发问,但倏然看到南白华提了一大袋东西走上山来,不禁高声叫道:“白哥哥,回来啦?哈,买的什么?那么多。”
南白华接道:“小蓉,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到处找你,鸡烤得怎样了?哦!长生伯伯和四海伯伯也到了!”
长生隐士见他两脚行走如飞,轻快极了,笑道:“白华,那边还有不少朋友哩,最近风云更紧了!你要处处留心才好。”
南白华侧转半身,看到金城,汤池两霸人物围成一圈坐在当地,似在商议什么事情,回头微微笑答道:“不要急,待我们吃饱东西再去挑战,我刚才到市镇上看到不少从未曾会过面的人,看来都是三山五岳的高手,红豆之争可热闹了!”
“喂!南小子,才来呀,买了酒没有?”
南白华转头见是古老儿抱着一困枯枝,满身是尘泥!不禁笑道:“酒有的是,你老还没离开这里呀?”
“哈哈,幸喜没离开,不然那来的干女儿,喂,南小子,今后你要好好替我照顾蓉儿啦,不然那件事我就替你抖露出去。”
南白华生怕他走了口风,心中一急,举手乱摇!
金露蓉一见白哥哥急得那个样子,气得蹬足大叫道:“住嘴住嘴,我不认你作义父啦,哼,原来你这样坏?”
古老头一听金露蓉不认他作义父,这个急可真够瞧的“涮”!摔掉手中枯柴大叫道:“这怎么可以!我老人家是为了你好呀!”
“好?好个屁,你看,我白哥哥急得这个样子!”
古老头一阵糊涂,他就想不通为何好心未得好报的原因,怔怔的道:“乖乖,当然要他急呀,不急怎么能威胁得住他?”
金露蓉余气未息,哼声道:“你要威胁白哥哥我就不认你。”
古老头豁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哈哈,妙极了,好好好!从今日起,我的法宝算对他不灵了,嗨嗨,今日才到被威胁的滋味!那真不好受!我可服了你啦!”
长生隐士笑接道:“太平公,你也有今天呀!”
古老人尴尬的道:“只此一件,再无漏洞,嘻嘻,谁叫我舐犊情深呢!”
南白华松了一口气,他千不怕万不怕,只怕母亲不安全,心事一去,忙着从袋里取出东西——酒、鱼、肉,顷刻掏出一大堆!
金露蓉一旦征服了义父,喜滋滋的边吃边烤山鸡。
古今谈灵感倏至,张口哈哈笑道:“四海小老儿,你和长生两人口福不浅,这一顿总算不错吧?”
四海苍虬明知这老滑头厉害无比,一张口就料定有名堂,微微笑道:“你老也不错,我们是同等享受。”
“嗨嗨,不是这种说法,东西是南小子搞来的,南小子是我义女的那个,也等于是我义女买来的东西,换句话说,那就等于是我的。”
长生隐士忍笑问道:“古老言外之意,是想以这一顿算是请客了!”
古老头大乐道:“长生了不起,猜对了。”
“嘻嘻!”
古老人倏听义女笑声,讶然问道:“蓉儿笑什么?”
金露蓉笑意未收,掩着嘴唔声道:“我笑,嘻嘻,义父,你一定是个大财主?”
“哦!放心,够你吃八辈子!噫!不对,你是笑义父吝啬是不是?”
“咭!”
古老人见他笑而不言,便知猜对了,叹口气道:“蓉儿,这你就不懂生财之道了!世间的大财主、大富翁,那个不是吝啬鬼,我还不及他们百分之一哩。”
金露蓉摇头道:“不见得!”
古老人想想接道:“当然有部分难免贪污两字。”
四海苍虬大笑道:“古老专会钻人家的漏洞,我就从未听说你老抓住那个贪官污吏的把柄?”
“笑话,我的财产从那里来的?嗨嗨,还不是有毛的家伙送的!”
长生隐士笑道:“这就叫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虫,虾虫吃泥巴,你老就是深明这个法则。”
古老人大笑道:“长生小老儿言之有理,老朽此道,叫做法外权力,但也离不开以法作背景。”
南白华低头吃喝,根本不管这些,脑子里管自想着心事,他人的谈话连一句也未听进耳里。
金露蓉发现了这一现象,沉吟一下轻声问道:“白哥哥,你的宝剑呢?”
南白华瞟她一眼道:“平凡之剑,随用随丢,那把剑放在镖车上未带来。”
“你用我这把青钢剑怎样?很锋利啊!”南白华摇头道:“不行,普通的剑经不起最高内功的运行,易融化。”
二人轻声的对答,不料将引起三个老人的注意!不知两小因何突然讨论起宝剑来了?长生隐士诧异的道:“白华,这时还早,十二红豆未出现之前,相信没有激烈的战斗,到必要时你就用我这把‘青虹剑’,我还有把较次的可用。”
南白华向他腰间注视一眼,似有碍难启齿之意!
四海苍虬以为他不忍拿去长生隐士随身宝物,即附和道:“孩子,你没有名剑是不行的,现在就带上吧?”
古老人轻声哈哈道:“长生小老儿,你那把青虹剑,假设用最高火力能炼多长的时间才能化掉?”
长生隐士一怔道:“这个你老是知道的,为何问我?”
“哈哈,青虹剑史当然知道,这把剑如一旦损坏,非金山之煤历千日之锻无法还原;老朽虽明其史,但却未见过,请借一观如何?”
长生隐士从未见他这般客气过,不禁大感意外,取下青虹剑递过道:“你老请看。”
古老人一面接剑一面伸出左手往怀里摸索!“锵”!古老人不接剑鞘专抽剑身,锵声响后,银芒倏射,青虹剑全部脱鞘而出。
古老人偷偷转向二霸人群看了一眼,见对方不时有人朝这面窃视,蓦然站起道:“随我来。”
说着朝树林秘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