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在客厅里四处飘着,满眼好奇,“他家的电视咋薄的跟纸一样?这能看吗……哎这些破铜烂铁是啥啊?咋这么多棍子支这呢?”
蓉锦道,“那些都是健身器材,锻炼身体的。”
杨姐望着四周,眼里全是羡慕,“我跟你说,你们没来之前,我听那些魂魄说,住这里的人家都有一个游泳池!要是换了我,就把那游泳池填平了搭个棚子种菜!游泳哪不能去?随便一个水沟,都能一个猛子扎进去,整那个太不实用!”
蓉锦看到殊守沉上了二楼,招呼着杨姐,“杨姐,走了!”
二楼卧室墙上有一块未干的血迹,殊守沉收起困阴伞,站在墙前,若有所思。
“哎呀妈呀,这下磕的……老疼了吧?”杨姐咧着嘴,贴上去看了看,“死者生前留的板寸啊?头发这么短。”
蓉锦也凑过去,“这……应该是眉毛吧?”
殊守沉摸了下墙体,光滑细腻,四周也没有阻碍或绊脚的东西。如果是不小心撞到,应该不至于撞死,更不会流这么多血。
从这些血迹来看,像是大力撞击造成的,以致眉骨开裂。不是意外,是人为。
自杀还是他杀?
“使者,您是不是也觉得这男的死的蹊跷?”蓉锦看向床铺,“一张双人床,两个枕头两铺被,中间相隔半米……整个家里,除了男主人的独照,就是他和朋友们的合照,女主人呢?”
“哎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屋里连张他俩的相片都没有。”杨姐看了一圈,“夫妻感情不和?”
蓉锦道,“听说他们死了一个女儿,但这房间里连一点他们女儿的痕迹也没有,身为父母,不会这样的的。”
杨姐问,“那应该啥样?”
蓉锦蹙下眉头,“昼想夜梦,睹物思人。”
杨姐想了下,“意思是可劲儿想呗?”
“叔?叔?你在楼上吗?”许博跑上来,“我一回头人没了,就猜你肯定是嫌下面吵,自己跑上来了。”
殊守沉看到许博后,怔了下——许博颧骨肿了好高,眼角也有擦伤,现在整个人都是大小眼的状态。
殊守沉皱眉道,“你的脸怎么了?”
杨姐小声嘀咕一句,“看这熊样就知道了,挨削了呗!”
许博揉揉脸,刚想笑,嘴角一咧,疼的他“嘶”一声,“啊没事,那个不孝子的肥肉真没白长,他猛地扑过来给大仙儿都弄个跟头,我还以为大仙儿能拦得住,就没躲。”
杨姐失笑,“你们看这小子旁边的驴,气得直尥蹶子!还挺护主,它要是个实体,当时指定一个驴蹄子就踹过去了!”
殊守沉问许博,“有没有还手?”
许博顿了顿,转下眼珠子,不敢看殊守沉,支支吾吾着,“我,我就稍微推搡了他一下,没有大动作,略施惩戒,略施……谁让他嘴不干净!你说这事跟香香有什么关系,数落数落我就行了呗,连带着香香也骂,还说要臭了香香的名声!”
殊守沉心里不快,他倒是希望许博可以放开了手脚,卸了龙王的下巴,或是打掉他几颗牙。
眼下这样,感觉像是自家的两只宠物被凌辱了,主人的面子也因此间接被冒犯到。
殊守沉越想越窝火,这小子除了吃不输人,还能干些什么?
当殊守沉看到龙王攥着断了的金链子,鼻血直流,嘴角裂开,脸上几处瘀青,小辫子也歪了后,顿时气消了一半。
龙王瞪着许博,一副想活撕了他的气势。
老黄尴尬的站在一旁陪笑。
殊守沉走过去,看着龙王,冷言道,“龙王?”
龙王惊讶的看向殊守沉,受宠若惊,“哎呦呦师爷,使不得使不得,您叫‘龙王’我可不敢应,您……”
殊守沉打断他,“如果以后让我听到,有任何人说展笑的是非,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龙王定住,脸色铁青。老黄也杵在原地发愣,只剩下眨眼的动作。
殊守沉坐上车,看了眼蓉锦和杨姐。
蓉锦意会,“使者放心,我们会再去追查。”
“那我们姐俩先撤了,有信儿马上跟您汇报!”杨姐拉着蓉锦飘走了。
老黄对龙王不屑的笑了笑,也跑上了车。
许博斜坐在驾驶座上,眼睛铮亮,如果没有那条安全带束缚,他很有可能会直接扑到副驾上,“叔,我终于知道香香为什么一天到晚舔着脸,要当你的大侄子了!你有没有想法再收个二侄子啊?亲的那种?”
殊守沉没理许博,对老黄吩咐,“查下雇主。”
老黄反应了一会儿,虽不明原因,但也连连答应了。
许博问道,“叔,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查小奶狗和大野狼吗?雇主死了八成是跟那对**子有关啊!”
殊守沉说道,“应该不是它们做的。”
老黄凑过来,“师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殊守沉摇头,“先去查。”
“哎是!”老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