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悲剧重演。
但是月切更可怜一些,它死前,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坠入了沉池中。小七想着,月切,应该是死了吧……不然,它怎么没再回来做殊守沉呢?
那天——
“月切小心!”小七忽然叫了一声,“这个水尸吃了八十一个人头!”
云飞正在打盹儿,被小七一嗓子,扰去了美梦,它眯着眼,不快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七答得笃定,“我一个一个数的!”
云飞坐起来,颇为不满,“那你之前那些年,根本没认真听我讲故事啊!”
小七回道,“听故事用耳朵,数人头用眼睛,两不误!”
几秒钟的时间,水尸浮出池面,是一个女人。长发从胸前垂至腰间,滴着血水。她披着黑色的斗篷,低着头,斗篷上的帽子很大,将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她缓缓走向月切,这副样子没看多久,就冷的小七一个激灵一个激灵的打。
一旁笼子里的两只黑当即狂叫不止,它们凶狠的瞪着她。将爪子伸到笼子外,留出锋利的指甲。
小七看了去,它们是漠离和今戈。这两个姐姐没有同小七说过一句话,但家人们的名字,小七都记在心里。
在这个家族里,没有名字,就像没有身份一样,仿佛死后,都不能立个正经的排位,认祖归宗。卑微的就像它们每天掉下的浮毛,让它们瞥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漠离和今戈又是一声怪叫,只见月切也拱起背,头压的很低,对着水尸发出一连串的警告音。
水尸站定在原地,不再靠近月切。
这时,洞外进来两个谷人。他们手里拿着铁链和兵刃,各穿了一件厚重的铠甲。
谷人站在距离水尸五米处的位置,把手里铁链的一端扔给了水尸,命道,“自行套住脖颈和双手!”
水尸顿了几秒,蹲下身,捡起铁链。在她起身的一瞬间,猛的把铁链抛向一旁的两个笼子,铁链缠住笼子后,水尸快速将其拉向自己。
月切立马冲上前,水尸将一只手的笼子悬于沉池之上,对月切淡淡说道,“退后。”
月切停下,恶狠狠的看着水尸,被毛全部竖起。一侧笼子里的黑猫们,也都跃跃欲试,不断的扒着铁网,试图挣脱出来。
“水尸反了!水尸又反了!”其中一个谷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谷主!谷主!”
另一个谷人也正要逃出去,结果被水尸叫住,“回来。”
谷人当然不会听一个水尸的话,继续仓惶逃命。
水尸随即松开了悬着的那只手,所有黑猫,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笼子掉进沉池……池底的猛兽向笼子蜂拥而去,它们用力的撕扯笼子,抢夺“食物”。
眨眼间,池底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个残败不堪的铁笼浮了上来——漠离死了。
水尸连“啧”几声,轻蔑道,“原来这就是看管众猛兽的殊守沉啊?亏我还以为能压在我们头上的是何等本事的东西。”
月切对着水尸狂叫一番。
水尸又将另一只手的笼子悬在沉池上,她摘下帽子,那是一个极其妖媚的女人,她对着月切邪魅一笑,娇声的说了句,“要么它死,要么,你替它死。”
月切看向今戈,眼神晃动。黑猫们一起叫着月切和今戈的名字。
小七吓得蜷在笼子一角,不停的发抖……云飞回望了小七一眼,挪步到笼子的一侧,挡住了小七的视线。
“嘘……”水尸对着笼子里的黑猫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小东西为什么要死吗?我讨厌吵闹,特别是猫的叫声。”
月切抬起脚,刚走一步,看到今戈对它摇了摇头,还不等月切做出反应,今戈用力的踩踏了一下,笼子从水尸手中脱落,掉入沉池中。
“今戈!”月切绝望的看着妹妹顷刻间被猛兽们分尸,食入。
水尸轻笑了一声,“还是个犟骨头!”
今戈仇视着水尸,后肢一矮,扑了上去。水尸来不及躲闪,被扑倒在地。
斗篷滑落,白皙光滑的香肩美背暴露无遗。水尸伸手够着眼前的铁链,想做以反击,抬眼瞟到了谷主刚巧赶到,她马上放弃反抗,惨叫连连,哭着向谷主求救。
谷主看到眼前这等绝色美人,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痴痴傻傻的站在原地。
月切心中的恨意如沸,对着水尸的脸狠狠挥出一抓。
水尸大叫一声,哭的梨花带雨。
“住手!”谷主快步上前,拎起月切的脖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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