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展笑说许博没良心,没感情。
许博笑笑敷衍,毕竟以后还要在故人归打工,不能得罪老板,但他心里觉得自己怪委屈的。千年前,他只是笑林里一只整天被殊守沉欺负的狗……一只狗,你还想让它怎么样?
许博用眼角瞄着身旁这三个满脸悲怆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展笑看着墓碑,语气冷淡,“殊守沉,那天如果江楚格不出现,你是不是打算一起陪葬的?”
殊守沉直言,“她出现后,我也没打算活下去。”
展笑看向殊守沉,带着几分不满,“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改变主意,又想活下去了?”
殊守沉摇头,“只是突然想做一些他们愿意看到的事。”
展笑冷呵一口气,心道,老子忙活了百年,老婆都没空娶,精力都花在你身上了,到头来,你丫去讨好别人?
殊守沉迎着夕阳余晖,转头看着展笑,一道光亮刚好照在自己的脸上,他眯着眼,笑意若隐若现,“我说的‘他们’中,也包括你。”
展笑抬了下眼,心里一下暖了起来,抑着嘴角,“你现在,越来越有小祸害的影子了!”展笑蹲下身,把由严的灵位牌放在墓碑前,“小老头,我睡了你几天的床,现在还你一个小房子,下次看到你,你就别追着我打了啊!”
许博问道,“香香,你不是说由长老的魂儿要一直守在安息岛嘛,你这是在说给谁听?”
展笑冲了句,“关你屁事!再废话给你送回笑林!”
“你说送就送?我上一世救过叔,是个烈士!”许博嬉皮笑脸的向殊守沉身边凑凑,“我叔是绝对舍不得把我送走的!”
展笑无比真诚的对许博说了句,“你真的特别烦人!”
许博抱着殊守沉的胳膊,得意道,“我叔喜欢就行!”
殊守沉面不改色,心里是对这个失而复得的狗子珍惜极了。
临走时,殊守沉看到一个男人驻足在一个墓碑前,这人看着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男人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墓碑前,许博不经意间,瞄到了那个男人虎口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许博皱皱眉,心道,是找我看前世又不付钱那孙子?
男人深鞠一躬后,转身离去。
殊守沉走过去,看了眼那个男人祭拜的墓碑,是一个夫妻合葬的墓。照片上的两个人是梁师傅和他的老伴儿。当他看到这对老夫妻的名字时,殊守沉心头一颤……
展笑也愣住了,良久,轻声念出墓碑上的名字,“梁孑然,陈安和……”
殊守沉想起来,刚刚那个男人,是曾经给梁师傅从酒吧后厨拿食物的小曹。墓碑前除了一束鲜花外,还有一个黑啤酒易拉罐。
黑啤从殊守沉怀里跳下去,走到墓碑前,用嘴巴蹭了蹭易拉罐。
殊守沉回身四处张望,小曹已经不见踪影。
……
陌生的城市,曾静坐在露天咖啡店的圆桌前,自拍了一张照片——一张桌子,两杯咖啡,她自己在照片的左半边,面色红润,笑容温暖如春,照片另一半边留白。
曾静把照片发给了汪韦凡。她不断向上翻着聊天记录,一个月以来,都是自己发的信息,汪韦凡从来没有回复。
曾静问道,“新月,你说我们以后还要给他发信息吗?会不会太打扰人家?”
片刻,曾静宠溺一笑,用自己的咖啡杯,轻轻撞了旁边的咖啡杯一下,“好好好,听宝贝女儿的,不是打扰,是报平安。”
……
庭院摇椅上,老杨看着手里的徽章出神。对老汪一家的变故,始终无法释怀。
这枚徽章是汪韦凡军校毕业那年,映雪亲自设计的,
映玉走过来,看了眼老杨手里的徽章,“老杨,你什么时候又把映雪送给小凡的毕业礼物拿出来了?”
老杨愣了下,“拿出来?从哪拿出来?这个徽章是我之前在映雪病床边拿到的,应该是小凡留下的,之后我一直留在身边了。”
映玉皱皱眉,回身跑进屋,“你等我下!”
没一会儿,映玉拿着一个木制小盒子走出来,“这是我给映雪收拾遗物时发现的。”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徽章,“老杨你看,这映雪怎么准备了两个一样的徽章啊?”
……
异国,江楚格素面朝天的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草坪上嬉戏的孩子们。
“喵……”
江楚格回过头,发现身后的草坪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个破旧的纸箱,里面有一只黑色的小奶猫正两脚站立,趴在纸箱边缘对她叫唤。
江楚格走过去,环顾四周,没发现有谁像这只小猫的主人。之前被黑啤咬的那次留下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以至于见到黑色的猫就打颤。
江楚格在距离纸箱半米远的位置蹲下身。
“喵……”小猫又叫了一声,眼睛盯着江楚格手里的小红球。
江楚格晃了晃小球,“你喜欢这个?”
小猫歪头看着她。
江楚格笑了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下小猫的头。小猫的毛质非常柔软,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她忽然发觉,黑猫也没那么可怕。
江楚格问道,“我奶奶也养了一只猫,叫雪儿,你们两个刚好可以做个伴,你想不想跟我回家?”
小猫伸出一只爪子,够着江楚格。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江楚格看了看这个破烂的纸箱,上面的几行英文几乎都模糊到无法辨认,只有两个英文单词是完整的,“cloud,fly……”
江楚格看着小猫,笑了笑,“那你就叫云飞吧。”
江楚格把小红球放到了纸箱里,抱着箱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