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我恶心哪里及得上你?你又是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还需要我把你的心思说出来吗?”
“你别血口喷人!”张芷兰霍地撩起了自己额前厚重的刘海,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怒不可遏的道:“这就是你王府中有人要害我的铁证!”
甘晋元看着张芷兰额头上的疤痕,眸光微微一闪,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查清楚?”张芷兰大笑了两声,声音倏地拔高道:“我现在就怀疑这是你计划的!无非就是想要毁了我这张让他心仪的容貌!”
甘晋元皱眉,“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信不信由你,现在把你手上的凝玉膏给我,那是最重要的线索。”
张芷兰瞪着甘晋元,“那是王爷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什么重要的线索?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你想要把王爷赠于我之物占为己有吧!”
“不可理喻!”甘晋元只道。
甘晋元自认还没有心胸狭小到对一个女人下手,可是张芷兰现在就好像认定了他是那卑鄙无耻之人一样把所有的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其实张芷兰对自己的印象如何甘晋元并不在意,就好像他也觉得张芷兰已经得了癔症一样。
可是这次的事情是他答应了钟熙白,所以便由不得张芷兰想怎样就怎样!
至于为自己洗清谋害她的嫌疑,纠正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甘晋元完全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过!换个角度想,张芷兰在他心中都已经洗不白了,更别说对自己怀揣恨意的张芷兰了。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对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如果一个人厌恶另一个人,那么对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的。
两看两相厌大概就是指得他和张芷兰吧。
甘晋元也不想再与张芷兰做无谓的纠缠,看向了一直将自己化作透明人的荷香,“夫人抹在头上的用药在哪里,你去把它取来。”
荷香怯怯地望向了张芷兰。
“不准取!”张芷兰对荷香吼道。
荷香立即无措的低下了头。
“如此的话,我只有派人来搜了,你自己想好是给我还是我自己搜出来。”
“你敢!”
甘晋元看了眼张芷兰,走了出去,对门口的丫鬟道:“你们把夫人抹的膏药给我找出来。”
那两个丫鬟自然听从甘晋元的指示,进屋开始翻找了起来,完全不顾张芷兰对她们的呵斥,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该找的地方一个都没有落下。
最后,两个丫鬟回到甘晋元身边的时候,手里可不止药盒一样东西,竟然还有用簪花小楷写下的情诗和绣着一双鸳鸯的荷包等女儿家的小东西。她们可不认为这是送给他们小将军的,所以在找到这些东西后当然要拿给小将军看,让小将军更进一步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
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竟然有红杏出墙的心思,而且如此不守妇德之人还是张大人之女,未免让人贻笑大方了。
甘晋元看了眼那些小物件,就知道这些是张芷兰想要送给谁的了,只是到底没有机会。
张芷兰注视着那两个丫鬟手里的东西面上青白交加,难看的很。
曾经自己私底下的羞窘如今成了别人眼中的羞耻,让她如何能好受?
甘晋元拿过自己想要的药盒后,就对那两个丫鬟吩咐道:“把其他东西都烧了,这事禁止外传,明白吗?”
那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奴婢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