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儿昨儿召王爷和比赛的那个丫头到养心殿了?”张太后问。
“是的。”皇帝回答,他或许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想什么。
“哀家看呀,经过了这些个事情,就照刚开始想的,让他们火速成婚吧。免得庆都这丫头瞎想,哀家都不忍看她那伤心的样子。”
“刚出了劫持的事情,现在恐怕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皇帝推诿。
“皇儿不是都把那件事情想通透了吗?怎么还搅上这茬了,哎呀,前晚再别在哀家面前提劫持的事情了,提起来我就揪心,全身都不舒服。”张太后想起皇帝下落不明的时候,就非常后怕,本来她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过去的,但是那日听了儿子的话,从长远考虑也很有道理,她也明白目前朝廷根基还不是很稳,急不得,于是不得不强压心情。
“是,太后娘娘您千万别乱想,都过去了。”
“这几日,庆都那丫头又再我耳边唠叨了,看来她原本死了的心都快要复活了,咱们可不能任由发展,必须快刀斩乱麻。既然,泽亲王喜欢,那就随了他的心,他也就对朝廷忠心不二了,他老子相信顾忌着心爱的儿子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张太后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
“是,太后娘娘,儿臣会看着办的。”皇帝想,在自己最困惑的时候,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来逼他,其实她说的这些谁说不是他想的呢?
可是他一边为了政治觉得快点让泽亲王和诺澜成婚最好,一边又万分割舍不了倾国倾城的诺澜。
这日,天气晴朗好风光。
泽亲王认为该是领着诺澜认王府门的时候了,他亲自去海府接诺澜。
这是诺澜第二次来到汗王府,两个月前在这里的阁楼上她和翡翠、邵冰看着下面的歌舞升平,着实捏了一把汗,庆幸的是最终她凭自己的刺绣本领赢了这场比赛。而那些宫中主子们的形象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深藏,她们或献媚或刁难或赞美,本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小女子,只想用柔弱的拳头握住整个幸福的世界。
“奴婢见过王爷!”他们还没进门就看见翠色衣裳的女子从院中出来迎接。
紫菱,从那日看到她的第一眼起,诺澜就知道她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如果不是哈密公主刁难的最后一个试题,恐怕她和泽亲王此生都会欠她一个大人情,她也必将今生缠绕在她们身边。
“海姑娘?怎么今日大驾光临汉王府?那日不是被掳走了吗?还真是命大。”她嘲弄的看着她说,只可惜这个女子有脑无谋,她越是这样磕碰诺澜,越是远离泽亲王的心,诺澜心想。
“让紫菱丫头费心了。”诺澜今天故意用了“丫头”一词,就是提醒她不要太嚣张,这硕大的王府必定和皇帝的后宫一样尔虞我诈,所以此刻从她踏进这个门之时,就要拿出捍卫整个领土的风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