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神的秘书转身叫道“老板”算了,人都走了秘书从记事本中抽出一个信封,上面是两个用正楷书写的字——辞呈。殢殩獍晓秘书看着辞呈,呼出一口气,思量再三,还是将辞呈放回了记事本中夹好。唇边泛起一抹淡笑,心想,褚沐綦,等我拥有足够勇气直视你的幸福的时候,再走不迟。
所谓足够勇气,于她来说,无非是想要得到与褚沐綦等量的幸福。到那时,她自会拥有她所认为的——底气。可,得拥有多少幸福,才足以与褚沐綦的幸福抗衡?单恋是一件异常怪异的事,它容易让单恋的那一方习惯性地仰慕被单恋的人。
秘书苦笑。
医生扶扶眼镜“根据我们的检查,确认谈小姐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这种病症”
“选择性失忆症?”褚沐綦身上沾了些许雨滴,凉薄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谈父闻声,神色复杂地回望一眼,谈母则头也不回,冷哼一声。
“谢谢你医生。“谈父道谢,转头对着褚沐綦沉声道“谈谈吧。”
“你想说什么?”褚沐綦看向窗外,目光里夹着丝丝寒意。
谈父长叹一声“我们都不希望若星恢复那段记忆,我希望褚沐綦你也能这么想。”
“姓褚的,我们两家的纠葛本就不应该牵扯到我无辜的女儿身上,要是你”谈母愤恨的话语被打断,褚沐綦的声音淡淡传来“如果我没记错,告诉若星那件事的人,正是她的父母。”
“你”谈母无言以对。
三人就在这诡谲的气氛中僵持,良久,褚沐綦转过身,目光清冷“我不要她受伤。”话落,褚沐綦迫不及待地大步朝若星的病房走去,徒留谈父谈母于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褚沐綦站在病房门口,恰巧看见若星捧着玻璃杯咕噜咕噜地喝水。他盼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幕的出现?他笔挺卓然的身躯立于门口,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若星,双眸璨如夜星。若星捧着水杯的十指微微收紧,想朝着他灿烂地笑,牵动着嘴角,却引出了泪意。“还站在那儿干嘛,人高马大的,也不怕挡着人护士姐姐送药。”
听着她清脆如初的熟悉声音,褚沐綦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到若星身旁,收紧双臂,引得若星连连捶打他的脊梁。“我还以为,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你。”
“我来迟了”听着他哽咽中略带颤抖的声音,若星沉沦般的闭上眼,轻声低喃“我失去了一小段记忆,也不知道它是好是坏。如果我忘记的,是我们之间的温暖回忆,你一定要帮我记起来,好吗?”褚沐綦脊背有一瞬的僵硬“好”阿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记起。
谈父谈母静静地站在门口,不悲不怒地看着紧紧相拥的那一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了解。谈母侧头,轻蹙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对着谈父说了两个字“她爸”谈父了然一笑,回以三个字“我都在。”
记忆极其重要,但有些时候,也可以是微不足道。
若星恢复得很好,但褚沐綦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转到普通病房,更不用说出院了。一次,若星在医院里实在闷得快要撞墙,于是在褚沐綦下班来医院的时候,若星对着褚沐綦,作天然呆托腮少女状,嗲声嗲气让若星自己都不禁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沐綦哥哥人家想出院了,好不好嘛——”说着还相当矫情地扯扯褚沐綦的衣袖。褚沐綦不愧是褚沐綦,深陷如此恶寒足以媲美三尺冰寒的境地,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觑了拼命眨眼放电的若星一眼,薄唇微启,淡淡吐出四个字“你想得美。”
tt四两拨千斤,若星毫无意外地顺利败北。
既然她斗不过佛爷骨灰级的,那她从医生护士这儿入手总容易了吧?于是乎,在白大褂们例行每日一查之际,若星便借机入手,天天嚷嚷着“你就让我出院吧出院吧出院吧——”白大褂们的回答出奇地一致“出院?当然可以,让褚先生来办理出院手续。”
若星气结,你丫的要是他肯俺出院俺还用待在这里天天给你们医院送好几百块的住、院、费、么!!墙裂要求出院有木有!
若星每天都来这么一出,说实在的,白大褂们也不好受--无奈有些人出手阔绰,赞助了医院一笔钱,再加上若星在这期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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