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涟用画了细长眼线的精巧眉眼看她,眸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准确地来说是习惯性地带了丝丝鄙夷。殢殩獍晓修长的双手交握放在玻璃桌上,赫涟扬扬下颔“请坐。”若星有些狼狈地擦擦额角的汗珠,默声坐下。赫涟的左手手背上有刺青,图案很独特,是一把琵琶,琵琶上还缠绕着一条吐着细长蛇信子的蛇,古典不失妩媚妖娆,的确符合她的气质。很打眼,若星一眼就发现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我可不是褚沐綦。”赫涟摇晃着酒里的冰块。
若星知道她是说自己迟到的事。敛下眉“抱歉,堵车了”
“别用这种神态语气和我说话,我还以为,身为准褚太太的女人,都会高高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呢”赫涟的美眸依旧盯着酒里的冰块,若星感觉自己遭到了讽刺。
赫涟用余光注意着对面耷拉着脑袋的小女孩儿,还是一副不施脂粉的青涩模样,遥想当年的不堪回首,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早已经穿着比基尼和十三公分的高跟鞋在车展展厅里,倚在名车旁搔首弄姿她终于知道了,褚沐綦爱的,不就是这样一尘不染的女人吗?而她,怎么也去不掉身上的风尘。
赫涟顿时有一种不想继续下去的冲动,是的,她怜悯了,这样的女孩儿,受不了这样的真相的打击很可笑不是吗?该得到怜悯的,应该是她赫涟啊“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让我猜猜——和褚沐綦出什么问题了吗?”赫涟挑高了声音。
若星缓缓抬头“我来了,你说吧。别拐弯抹角。”
赫涟轻笑一声,从普拉达包包里拿出一只信封,纤长的两指夹着,递到若星面前,若星伸手去拿,赫涟却微微收了回去。眼神锐利地看着若星“你确定要看?”
“你叫我来,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到一些什么吗?”若星的右手掌在半空中摊开,这个动作,在赫涟眼里,有一丝稚嫩的味道。她将信封轻轻放到那只稍显稚嫩的手掌中。
若星倒过信封,揭开,十来张照片如落叶般纷扬着落地。照片上的,全是同一个女人,很自然,很空灵,很美。“为什么给我看这些?”若星弯下腰捡起照片。
“你不知道她是谁吧?”赫涟喝了一口烈酒“褚沐綦没跟你说起过当然,他肯定是不会向你说的,至少以前不会,但现在这个女人回来了,相信褚沐綦,在不久后就会跟你说了”
若星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收紧“什么意思?”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这些都是她年轻时候的照片。”赫涟将目光移到若星脸上,细细打量,好一会儿“还真有五六分相像。”
满意地看见若星的呆愣,赫涟继续道“她叫梅乐儿,是褚沐綦出国留学时候认识的,说白了,就是女朋友。这些照片,是我出国前得到的,在沐綦的笔记本里,那晚上他正好在我家。他不知道我拷贝了刚开始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你”若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失掉。
其中一张,二人的面容清晰却也刺眼。他半搂着梅乐儿,唇上弧光薄薄
“后来我问他这是谁,你应该知道的,他根本不爱我,所以他对我不用回避这个问题。他告诉我,这是他以前的女人,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到现在已经快有八年了。”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她已经离开了不是吗?”若星下意识地想逃。
“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我说,那个女人,那个叫梅乐儿的女人——消失在他褚沐綦的生命里!生、命!”赫涟重复着那两个至关重要的字眼,她的话像一阵阵寒风,吹打着若星裸露的心房。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顿了顿“她回来了,并且,很可能会再次点燃褚沐綦的生命,填满他的心!褚沐綦半夜离开,就是因为梅乐儿身体不好,照顾她去了。你别不信,那晚是我也打过电话通知褚沐綦——”
若星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上巧笑倩兮的女人——梅乐儿,真好听的名字她怀里抱着一捧零星的不知名的野花,戴着一顶遮阳帽,笑的一脸幸福甜蜜,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在颊边晕出淡淡的可人红晕。“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声音里却如同自欺欺人般夹杂了颤栗。
“可你已经信了!”赫涟道出了事实。“你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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