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同样斜斜地照进奢华的车内,映照在男人的脸上,驱散了车内昏暗压抑的气氛,男人英气逼人的脸上展露出一抹得意与宠爱之色。殢殩獍晓片刻后,男人从西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发黄的相片,相片的右下角有被烧毁的痕迹,照片中的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这一抹笑,成了他这将近六年来,在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一束暖阳。
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暖阳。
“对不起,我现在才回来”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轻柔地抚过照片中那人的脸,温柔怜惜的语气——
一如当年。
前不久,单洛斐找到刚回国的他,刚进门就给他来个过肩摔。褚沐綦一手撑地,坐在羊毛地毯上平静地看他,单洛斐随手扔掉嘴里叼着的雪茄,雪茄的热度焦黑了一小撮羊毛。恶狠狠骂了一句,单洛斐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又紧接着推搡到沙发上。
“妈的!你怎么没死啊!?”单洛斐扬起下颔,不满地道。
褚沐綦轻笑出声,笑容牵动了右颊浅浅的细长疤痕。“我公司还在你手上,死了不就亏大了。再说,你年纪比我大,按理说,你应该死在我前面。接着——”褚沐綦把桌上放着的雪茄和点烟器掷过去。“还有,纯手工安卡拉羊毛地毯,土耳其进口的,赔款直接打我卡上。”从鬼门关来回走了几趟,是这一身的安稳气息。
单洛斐被小噎了一下,恨恨地拿点烟器点上。深吸了一口雪茄后,单洛斐的眼里有流光淡淡,脸上的愤怒不满荡漾无存,细长的狐狸眼眯起来,道“我刚从濲江镇回来。”很满意的,看到那个安稳的男人眸色一凛。
褚沐綦道“说!”
“爷渴了。”单洛斐翘起二郎腿,铁了心要看那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喜怒形于色的一面。
褚沐綦压制下内心的翻腾,他那位多年挚交的套路他无比清楚。褚沐綦起身,踱步至酒柜,一瓶瓶精美华贵的名酒瓶身,沾上了一层灰。就在褚沐綦挑酒的当儿,就听得单洛斐非常欠修理地开口。“你小子要真死了该多好,哎呀你要死了,樊爵就是我单氏财阀旗下的子公司,让你的心血从此跟我姓。最过瘾的,还是把那对儿孤女寡母,逼良为”某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单洛斐长眸微挑,伸手稳稳当当地截住半空中褚沐綦狠力掷过来的酒瓶。
这小子,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容许别人以任何方式中伤他的丫头。一遇到她,就立刻沉不住气了。
“82年的拉菲,褚沐綦你竟然用它来砸我,太贬低我的身价了”单洛斐眉角微挑,冷哼一声。“杀人,必须于无形。”酒瓶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突兀声。“你还是不能,学以致用啊。怪不得你去了哥伦比亚六年多,才杀死harold。”
彼时的褚沐綦拿着两只高脚杯走过来,起开瓶塞,甘醇的酒红色液体哗啦注入杯中。“三十七八的人,话多的毛病,你是改不了了。”
“你”单洛斐瞪大狐狸眼,末了一口干了拉菲,沉下声音问。“你为什么不接纳我派过去的那些死士?”
褚沐綦呷了一口。“你也会说那是你单洛斐的,我不敢保证他们是否会百分百对我忠诚为我效命。”
“你这是在质疑我还是那帮死士?”单洛斐幽幽道。语气虽真,但这么说其实纯属调侃,他知道的,其实褚沐綦,只是不想让那些多年随单洛斐出生入死的弟兄死于非命。
“大毒枭身边的那个‘侍应小姐’,是你手下的吧?”褚沐綦的声音四平八稳。
单洛斐晃着酒杯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早就怀疑了,不过当我手脚捆绑,她拿瑞士军刀刺入我肋下三寸的时候,我就肯定了。”褚沐綦转脸看他“造假,果然还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比较在行。”
单洛斐突然大笑几声“造假我们在行,却没想到碰上你这么个‘打假’的harold不是好糊弄的人,不让你真真正正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一回,估计往后死的,就不止你褚沐綦了。”单洛斐意有所指。
“向大毒枭暴露我的真实身份的事,也是你指使她干的吧?”
单洛斐的眼珠骨碌转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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