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念安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妈妈说等念安长大,爸爸就会回来了,所以所以念安每次都盼望着过年,老师说,过了年我们就长大了一岁念安想早点儿见到爸爸,别的小妹妹都能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看烟花,念安也想”越说越小声,直至念安泫然欲泣。殢殩獍晓
褚沐綦搂紧了念安“念安我能叫你念念吗?”
念安摇摇头“伯伯,你不能叫我念念。念念只有妈妈才可以叫,算是念安的小名哦!”“为什么不能?”
“因为妈妈说了,念念,就是念念不忘的意思。她还说,就算见不到爸爸,也要念安像妈妈一样,一辈子,都对爸爸念念不忘。”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氛围,只觉得呼吸都弥漫着凉意。
“还有,我外婆悄悄告诉我,外婆说‘念安,念安’,其实就是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她还说,我妈妈自从生了我,每天都心心念念希望我能一辈子平安。所以妈妈才给我取名叫‘念安’尚哥哥说有点儿像男孩子的名字,伯伯你觉”念安转脸看向褚沐綦“伯伯?伯伯你怎么了?伯伯是想哭吗?我妈妈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伯伯是个男子汉,不能哭。”念安抿抿嘴唇,小声问“伯伯是不是和念安一样,见不到爸爸啊”念安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在褚沐綦眼底蹭蹭,褚沐綦握着女儿的小手,声音微颤。“如果是爸爸呢?爸爸能叫念安‘念念’吗?”
念安点头。
谁说这个一手捅掉哥伦比亚黑手党的男人一定残忍无情?恰如一头伤痕累累的野兽,低头细细嗅着那一株散发着微香的蔷薇。再残酷的杀伐也撼动不了他半分,却为了那点点安宁之香而落泪,泪水浇灌了一株弱小的蔷薇。
爱,流淌在泪里。
片刻后,褚沐綦重新扬起温和的笑意。“念安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念安咬咬拇指,摇头嗫嚅着“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褚沐綦轻笑道“这也是妈妈教的?我记得以前你妈妈可没有像你一样这么听话我认识你妈妈,那我们就不算陌生人了,对不对?”
念安乌黑分明的眼睛骨碌转了几下“唔应该不是可待会儿外公外婆就要来接念安放学了,念安不能走,外公外婆会着急的。”
“懂事的小家伙。”褚沐綦放下念安,从抽屉里拿出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笺,扬了扬。“念安你记着,到时候,把这个亲手交给你妈妈。小孩子不准偷看!”说罢捏捏念安的小鼻子。彼时的褚沐綦,看着活泼懂事的女儿,心想,念念,爸爸不好,你能接受爸爸吗?
黑暗中,念安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床头放着的小书包,从小小的暗格里拿出那一张四四方方的纸片儿,展开,借着月光,把纸片儿从上下左右各个方位翻来翻去看了一遍,末了寻思着“伯伯人长得那么好看,字怎么那么难看”于是又顺着纸片儿原先的纹路重新叠好,放回暗格里拉好拉链。
那户人家住濲江镇的东边,自己雇人盖了两层楼的小洋房,一家三口就这么平平淡淡地住在这个本就安宁无比,仿若与世无争的小镇里,屋前是梨树屋后是江水,听女主人说,到了季节,梨花如雪般落地无声,不着痕迹。这样写意,这样淡若清梦的生活,正是若星所向往的。
若星把目光从握笔低头做习题的虎头虎脑的孩子身上,移到纱窗外。
秋了,夕阳蒙蒙。
女主人并不漂亮但很贤惠持家,若星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个一辈子都淡若清泉,一辈子都不会发脾气的女人。此时的女主人端着铝制托盘,托盘上一杯是牛奶一杯是洋甘菊茶。
若星觉得,女主人就像那一玻璃杯的纯牛奶。这家的男主人有些发福,这是家庭幸福的一种另类的外在表现,孩子虽然也是那么得普普通通,可这就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彼时,若星这样跟谈母说的时候,谈母欣慰一笑。
“辛苦老师了。”女主人慈爱地摸摸儿子的小平头,笑意盎然,道“刚刚收到学校发来的短讯,英语考了83分呢,多亏老师你了!”
第一次听女主人喊自己‘老师’的时候,若星顿时囧囧有神yooy,听得多了难免就免疫了。“应该的。”若星如是说。
“老师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我把菜都准备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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