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若星难得可以休息,却晕乎乎地被窗外的一阵啁啾鸟鸣吵醒。殢殩獍晓她揉揉太阳穴爬起来,四肢绵软无力,凌晨三点多发觉自己不怎么舒服,摸黑爬起来吃了白加黑,又灌了几大杯水,晕晕乎乎又跑了几趟厕所,怎么早上好像更严重了呢,身子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浑身发冷,脑袋昏沉,若星裹着薄毯下床通风换气。推开古朴的菱格木窗,若星深深呼吸着新鲜空气,企图让混沌的大脑清醒清醒。
信息提示音响起。若星拖拉着步伐朝手机走去。
下来,我在楼下。
若星牵牵有些苍白的嘴角。这是一个没有署名的手机号,可她知道这个号码连通了谁。当初,怀着念安度过那个伤心的时期,为了避免触景生情影响胎儿健康,若星便把褚沐綦的号码连同她一直保留着的他发来的短信,一并狠下心咬牙删除。
原本以为,这辈子,是再也用不上的。
若星顿时觉得稍稍精神了些,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下了楼,却不见褚沐綦的身影,若星前前后后环顾着,又往巷口的方向走走停停。“人呢”凉风从巷口处灌进来,若星打了个喷嚏,眼前突然一阵阵的黑暗袭来,若星慌乱着伸手扶住粗糙的墙壁,等这一阵眩晕过去。
老远地就听见有人步伐沉稳地朝这边过来,若星站直身子,抬起头——
褚沐綦眉目含笑,冷峻的线条也变得无比温和,一身纯黑色的风衣衬得他的身形更为颀长挺拔。
若星把手从墙壁上移开,笑了笑“你去”
迷迷糊糊地,就看见褚沐綦张开双臂接住她。
若星竟然迷迷糊糊睡了10个小时。
梦里,若星看见为首的歹徒从血泊里爬起来,满脸血痕,狞笑着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眉心
“啊——”若星嚯地坐起来,额头上凉凉的白毛巾掉在被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了眼熟悉的环境,若星有一瞬的讶然。她怎么在卧室里?褚沐綦呢?!他们不是刚刚见面吗?!
若星有些慌了。
虚掩的门被推开,低醇的声音传来。“阿若,怎么起来了?”
她猛地抬眼望去,就再也移不开眼,眸里渐渐地水光潋滟。
他回身锁好门,坐到床沿,目光移到若星憔悴的面容上,随后紧紧地拥她入怀。声音低沉哑然“医生说你受了惊又吹了风,而且积劳成疾,你烧得很厉害,起码得半个月才能好完全。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
若星吸吸鼻子,深深汲取他身上的气息,默然地靠在他宽厚的肩上。
“阿若,我回来了。”
若星轻轻地退开他的怀,潋滟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脸庞。许久后,她颤抖着指尖轻触褚沐綦右颊浅浅的细长疤痕,苍白的唇瓣微颤着。“为什么”
褚沐綦蓦地深深地吻上她,他早就知道,这思念,如剑。
绵长的吻后,若星靠在他怀里“回来就好”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分离了两人,褚沐綦起身去开门,在他转身之际,若星的双手紧张得揪住被单,他一转身,就对上她慌乱无措的目光。褚沐綦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放心,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褚沐綦把门稍稍拉开,谈母手里端着中药,面无表情地递给褚沐綦,矮小的念安似乎想钻进房里,却被谈母一把拉住。谈母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若星,又抬眼看了一眼褚沐綦。翕动着嘴唇,谈母似乎有话要说。“念安,妈妈吃药,和外婆去买菜。”若星听出了谈母一转的话锋。
褚沐綦端着药碗,蹲下身爱怜地看着念安。“念安乖。”
念安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妈妈再见,伯伯再见。”
伯伯?
“你还没和念安说吗?”若星敛下眉。
褚沐綦把药碗递给她“喝了。”然后又拉开抽屉,拿出一小袋一小袋西药“中西结合,好得快一点。”
若星盯着他刚毅的侧脸,良久,莫名有些生气地重重搁下药碗,掀被从另一侧下床。
褚沐綦的手滞在半空,欲言又止。片刻后,端着药碗拿着药片给坐在客厅里生闷气的若星,若星看也不看他一眼,赌气似的夺过药,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中药,口中充斥着浓重的苦味,苦得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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