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微仰头,看见了简约的咖啡色吊灯。殢殩獍晓“你知道吗,我们都输了。世界上凡是爱过的人都输了,因为爱所以在乎,谁在乎了谁就输了。爱情是个大赢家,我们输得一穷二白还乐呵乐呵的。”若星凝视着她“谁甘愿输呢?没有人,我们只好在爱情里装懵扮傻,赫涟你就是因为——太聪明算得太精细了。你完全可以更幸福更快乐的,干嘛非往一处钻到头来只剩你最不快乐呢!”
“够了!大道理我也懂现在是你谈若星泡在蜜罐里换成是我我也会这套说辞!”赫涟有些激动不已“为什么啊,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是没你长,我又不是没你温柔漂亮,又不是比你少爱他一分”
“别这样赫涟”若星抽了张面纸递给她,赫涟却没接过。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有没有、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爱你?”赫涟缓缓捏紧了杯耳,此时的她固执地有些像孩子。
若星啼笑皆非,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是有多大能耐,竟然把一个各方各面堪称极品的女人弄哭,甚至还降低了她的情商?“赫涟,谁说那三个字”
“总之你回答我!他到底有没有跟你说过!”
“好吧。”若星耸耸肩“没有。”
“没有?”赫涟脸上的表情似喜似疑。
若星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看向赫涟时目光如水“赫涟,有人说‘一见钟情的感觉可以持续一年;初恋的感觉可以持续十年;但是有责任的爱情,就是一辈子’。我爱你三个字,至今,他对我绝口不提。不是不爱,只是真正的爱情,从来不屑于用简单的几个字作为支撑。”
赫涟搅动着渐渐冷却的咖啡,听过她的话后有一时的惘然。馆内漂浮着的,除了好闻的咖啡香,还有奶茶刘若英——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旋律
包里的手机响起,赫涟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拒绝键扔回包里。但独一无二的铃声让她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失态后,赫涟转脸看向窗外楼下的红男绿女,释然地回忆着,笑说:“我比褚沐綦小三岁,是个孤儿。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勤工俭学,因为年纪小傻里傻气,十八岁的时候被骗去当车模,还几次差点被拉去出台二十岁生日那天,我趁着那些人睡着了就逃了出来,没想到很快就被他们发觉,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当时我站在公路旁想着,就是死也不能再让他们给抓回去,于是我,想也没多想就冲进滚滚车流中”赫涟回忆着自己惨不忍睹的黑色过往,却像在复述别人的故事一般面无难色。“你说巧不巧?当时我就躺在他车轮子底下半米的地方,早就昏死过去,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几乎不能蔽体。醒来之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有一盒精致的生日蛋糕,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他亲手写下的生日快乐”
赫涟述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若星的惊异自不必说。
“本来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存在,能让我安心无比了——”赫涟呼出一口气“我为了他,把青春熬成而立,这么多年说不甘心也没用了。我不年轻了,其实这次来,是想给你们发喜帖的。”赫涟拿出一份踱了金边的喜帖,推给若星,一边说着:“忘记和放手是两码事,我是赫涟不是你,不会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让自己孤独终老。谁真心疼我,我就嫁”
若星拿着大红色的喜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结婚?”
“看你们太幸福,我嫉妒,所以才找你‘叙旧’的。”赫涟坦白“褚沐綦这个男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见他一次,爱就多一分。”
若星嚯地站起“那对你的丈夫不公平!同床异梦婚姻是不可能长久的”
“公不公平我心里清楚得很!”赫涟看向若星,满目的愀然。“我真的不年轻了,就像你说的,计较得太清楚,心就只剩下劳累了。况且,爱情的天平本就不可能平衡,哪一方会付出得多,哪一方的天平就会沉下去,哪一方,就卑微了”她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有些坚决,甚至有些恐惧“而我,不想继续卑微!”
若星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赫涟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只是她沉重的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缘分使然下,放在了错误的载体上。若星离开座位“谢谢你的咖啡,届时,我们会送上祝福。”转身,离去。
赫涟一个人呆坐在原位,看了她背影消失的地方良久,忽然就笑出声来。心想,赫涟啊赫涟,你就连是否被自己欺骗了都不知道
直到侍应生提醒她手机响了,赫涟才收回了神游四海的思绪,接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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