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若星知道后,褚沐綦就光明正大地待在了家里打针,若星三番四次地催他上医院,褚沐綦要么岔开话题,要么美其名曰——静养疗法。殢殩獍晓
若星有气也不好往他身上撒,只好干瞪着眼,气鼓鼓的。看着手心里缓缓愈合的伤口,若星碎碎念“说话不算数”
更多时候,褚沐綦不发一言,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看樊爵的股市情况,他许久未去公司上班,也许久没有亲自应酬,生了病,股市开始有了明显的下滑趋势。
他聚精会神地想着对策。他是清楚的——搞不好,樊爵会代替他,去陪他的女人度过下半辈子按照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要想想出一个十全十美万无一失的计策,实属不易。
头痛欲裂。最近头疼越加频繁。
他只好找了药,起身去倒水。
若星站在门外,悄悄将门拉开一点点缝隙,眼睁睁看着他的痛苦,看着他熟练地将药和水吞服。若星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使力,蓦地却又止住了推门而进的动作。
还是,不告诉他好了。这个时候说,恐怕不合适吧
若星替他关好门,不让他觉察她已来过。叹着气,心酸不止。
——沐綦,我多害怕,你知道吗?我要的相守,只有你能给。
春天的早晨,本应是生机勃发的。
褚沐綦又一次被疼醒,还未来得及坐起身,一阵吐意席卷了他的神经。身子半趴在床上,两只手揪着床单,指关节煞白煞白,一股脑儿地将酸水都吐了出来。
若星被吓在那里,耳畔不断传来他艰难的呕吐声,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肯罢休。跪在他半趴着的身子后,想替他顺气却不知从何下手。一咬牙,直接掀开被子,赤着脚跑出去喊人上来。
褚家的家仆二十四小时紧急待命,即叫即到。
三两女佣麻利地收拾了脏污了的地毯,又拧了湿re的毛巾,本想亲手替褚沐綦擦拭,不想毛巾却被褚沐綦动作冷硬地挥开,声音不含一丝一毫的温度。“出去!”女佣面面相觑,又回看了若星一眼,得到女主人的眼神示意后,才迫不及待逃离。
若星站在一旁眼看着这一切,难受地咬着下唇。见他不断地喘着粗气,头疼得厉害,若星深吸气,走了过去。轻轻附上他的手“沐綦”
“药给我拿药来,抽屉里,第三格”
若星蹲在矮柜边翻找。
“对,就是你刚刚拿的那瓶”
若星闻言,连药名也没看一眼。看他难受得直冒冷汗,她拧开药瓶的手也不断颤抖,心也跟着颤抖。好容易倒出来一片儿给他,正转身去倒水,褚沐綦直接扔进嘴里,干涩地咽下“药片儿”
“诶你——”虽然吞进去了,但不知吞下去没有,若星还是去给他倒来了温水。“喝点,不然嘴苦”
褚沐綦正觉得喉口的地方苦涩得厉害,抬手去接,却看见一双盛满忧虑的眼睛。
本来想着要她一辈子幸福快乐的,还说什么她这辈子的幸福由他来给
思及此,褚沐綦心烦意乱起来,一个念头刚在脑海里萌芽,手上却先有了动作。一挥手便把若星手里的玻璃杯子摔碎在地。因为脏地毯被撤走了,清脆突兀的破碎声很快就传到了楼下。女佣急急忙忙地赶上来查看,还是被褚沐綦给吓了回去。
若星望望门口仓皇而逃的身影,又转脸看向他的眼睛、看了眼地上映着光亮的玻璃渣子。“你怎么了,难受我去叫医生,你这样会吓——”
褚沐綦的疼痛已减缓不少,实在不忍继续看她难受的样子,干脆径自下了床不听她讲话。淡淡地越过呆坐着的若星,打开笔记本心不在焉地研究起公事来。
通透地了解一个人的方式,就是爱上那一个人。
他是故作冷漠。她太清楚了。
所以不会因此心冷。
可是会心疼。
若星保持着一个动作呆坐在床沿良久。这期间褚沐綦也未曾偷偷抬眸看她,虽然眼睛不在她身上,一颗心却满满地扑在她身上。
隐隐约约听见房内一侧传来的敲击键盘的声响,若星稍稍转了转头,闪闪发亮的玻璃渣子映着她的眼。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佣人是不敢再上来了。
若星起身,向前走了一步,蓦地停住了步子——忘了自己没穿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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