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决定了伯母有个不情之请,我希望,你们能快点儿将婚期定下来。”
“”辛荷呷了一口热茶,笑而不语,心底思绪却如潮涌动。
江家书房内,父子俩相对而坐。
半晌,江父沉声问“医院的职务辞了吗?”
“嗯。”江南回以一个单音,长睫低覆下来,遮住眼底的神色。
“江氏,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容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没什么盼头,就希望你能守成。”江父道。
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后,江南翕动了嘴唇刚要说些什么,便被江父急促的咳嗽打断。江南不着痕迹地将桌面上的温水水杯往江父的方向推。
末了,江父的呼吸平稳下来,问道“都考虑清楚了?”
“嗯。”江南面无表情,淡淡颔首。
“那就——快些将婚期定下来吧。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最后的半句,江父咽回肚子里。
自打上车到现在,江南没说一句话,辛荷就是再笨,但关于江父对他说了些什么,还是能猜出个八、九分来。辛荷悄悄偏头看他,路灯透过玻璃打在他的俊颜上,添了分朦胧未明。
辛荷嗫嚅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对江南道“江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辛荷明显感觉到车子有一瞬间的加速,不过,性能极好的车子很快便平稳下来。她不禁咬住了下唇,静候他的回应。
江南沉声问“我爸的情况,我妈跟你说了?”
“嗯。”辛荷点头。
“辛荷,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我不只是为了这个原因!”辛荷打断他的话,坚定道:“江南,我只是,只是很想佣有一个——有你的家,我们的家。”
江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如有一湾璧珀。辛荷知道,他还是为她顾虑。可既然是她辛荷认定了的人,她自有方法让他不再顾虑。
回到别墅,江南不发一言,径自回卧室洗浴。辛荷从书房抱了笔记本过来,手指僵硬地在搜索栏里敲下几个字,刚要敲下回车键,辛荷却蓦地收回手,纠结了近一分钟,辛荷银牙一咬,起身下楼。
辛荷蹑手蹑脚地回到卧房时,手里端着满满一杯红酒。重新坐回电脑前,辛荷咽下一口酒,敲下回车。
目光定在屏幕上,辛荷惊叹: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不可小觑的b
不仅有这样的,还有那样的
想点叉却又忍不住好奇,耳畔续续传来浴室的哗哗水声,辛荷于是无比纠结,不停地把酒往嘴里灌。
趁江南洗澡的空当,辛荷上网科普了一下知识。活了二十几年,一些知识也只是停留在道听途说的笼统认知阶段,现如今虽也只是一目十行,但过程还是清楚不少==
江南从浴室出来,辛荷在心底暗叫不好!慌里慌张地,手指颤抖,老是点不中那个红叉!o()o
在江南不解的目光下,辛荷别扭地别开脸,心里默念“我没看到他我没看到他”余光注意到他的目光依旧朝这边看来,辛荷连忙端起酒杯,以喝酒来掩饰慌张的神色。只是——
喵的!木有酒了还喝个毛线!
于是讪讪地放下酒杯==
江南移开眼,淡声说“女孩子少喝酒。不早了,休息吧。”
“哦。”辛荷起身,朝浴室走去“我去刷刷个牙。”
换了睡衣,又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辛荷才走出来——卧室里只剩下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映着那人英挺的颜。
辛荷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躺进去,这一次,他没有将她纳入怀中,而是背对着她。
辛荷咬咬下唇,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那些知识。高考前一晚,辛荷以为,再不会有什么能比那一次更能让人紧张得无法入睡了,如今看来,比起高考前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酒能壮胆的确没错,辛荷虽然纠结得五脏六腑都快纠结到一起,但酒精的作用,远远比不上决心。
于是,辛荷付诸了行动。她抬手打开床头灯,下颔搁在他的肩头上,在他耳畔轻呼热气,大有妖姬之魅惑。
“江南,你知道快乐的感觉么?”
江南觉得她今晚不比寻常,于是翻身平躺,蹙眉问“是什么”
“我们试一次,不就知道了——”辛荷半趴在他身上,俯身,印上一枚一枚细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