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感觉床的一侧有下陷之感时,我就醒了,瞻王将我揽进他怀里,我偎蹭着他的胸膛,感觉像只小猫。他的身上有沐浴过后的香气,带着薄薄酒气的话语在我头顶响起“我吵醒你了?”稍顿,又问“养颜胶的香气。是婢女给你搽的?”“唔”我咕噜了几声“你怎么知道是婢女给我搽的?”瞻王淡定地道“因为你是一只小野猫,上蹿下跳,从来不会花心思顾及这些。”“我哪里是野猫==”我明明是一株无私又伟大、任人踩踏无怨无悔、装点祖国大好河山的小草好么?!
“还说你不是小野猫,”瞻王云淡风轻“我手臂上,还有后背的抓痕,难道不是你今日”瞻王没来得及说下去,因为我已经果断地捂住了他的嘴==
男人家果然嘴敞,在正儿八经调戏自己夫人的时候更是无所顾忌,太没羞没臊了!“行了你不必说了,我承认就是了”我缓缓从他嘴上挪开手,借着月色淡凉轻易望进他的眼底,他的眼睛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月光的影子。我曾经冥思苦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身边这个像毒药一样的男人的。
我,其实没怎么想明白这个问题,而且,从今以后也不打算继续想了,什么时候爱上他的?管它呢,见鬼去吧这问题!
我已经不需要去思考了,因为——他就在我面前,和我同床共枕毫无距离,他爱的人是我,不是别人,这还不够吗辂?
就在我神游九天之际,瞻王蓦地将手下探,我有所觉察,忙将他的手摁在我的小腹上,借此阻止他的动作,末了他将手抽出,吻了吻我的额角,柔声问“你承受过我,现在还疼吗?”在夜色掩饰下,我绯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他怜惜地复又将我拥回怀里“睡吧,累了,不早了。”
那一晚,是我活了这么久,睡得最美的一觉。三个月后,朝廷传来消息说抚远大将军与境外势力勾结发动了战乱,皇帝需要瞻王带兵出战。抚远大将军表面上与“意图篡位”的瞻王一派抗衡,实则暗地里早为自己开了另一条路,当然啦,目的只有一个——称王。朝中不乏精兵良将,皇族中人不到最后往往无需亲自出征,皇帝的意思天下皆知,若瞻王得胜归来,便重赏他,让他得到更多的富贵荣华,借此打消瞻王“篡位”的心思——当然,这是皇帝不怎么愿意看到的,皇帝最希望的,是既击退了敌军,还能让瞻王马革裹尸壮烈牺牲,永除后患。
皇帝年幼,暂且还不能想到这些,不过是丞相与西太后打的如意算盘,借皇帝金口下的令骝。
但不管是谁的意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瞻王与我道别后,披甲穿胄,骑上骏马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战场远在千里之外,我这才知道,我的思念可以绵延这么长
幸好我能用法力看见远在千里之外的他。
瞻王骁勇善战,率军队与敌军沙场厮杀,瞻王三步杀一人,三日后便取下了抚远大将军首级,十日之后,敌军已所剩不过几千。本以为瞻王能凯旋回京,让西太后等人失望一番,却不料十日后的一役,瞻王被暗器毒箭所伤,毒发极快,瞻王跌下马来,被敌军团团围住,性命垂危。我在王府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我只好隔空施法,在千里之外以飓风扬起黄沙,飞沙走石之际,我冲破法力极限,飞身赶至瞻王身旁,将他带走
为了掩人耳目,我只好将瞻王放在王府门口,自己再佯装从府里出来,打开大门看见瞻王,大惊一番,再将其搀回府里。瞻王伤得很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已面色发黑,我忙差人去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婢子建议说去请御医,我摇了摇头,御医固然是好,但只怕受人唆使,着手回春会变成杀人不见血,何况瞻王伤得如此重,便更是给了那些人极佳的掩饰理由。大夫诊断过后,捋了捋胡须,冲我作揖一拜,道“王妃,恕老朽无能为力。王爷身上的毒已侵蚀了五脏六腑,怕是药石无效了”
我已猜到会是这样,而我也只是坐在床边握紧瞻王冰凉的手,平静地看着他的脸,对大夫道“有劳大夫开个方子。”
我怕大夫以为我是怕瞻王受苦,想求一剂早些送走他的药,于是又补上一句“不是送走瞻王,是救活瞻王。来人,取笔墨伺候。”最后,大夫还是开了一剂药,我不懂药草,但还是知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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