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淡淡道:“哦?”示意他说。
萧守感受到他的冷漠,哆嗦一下,随即痛哭流涕地抱住梁栋的腿说:“自从上次王爷警告过后,小的便有心远离他,但就是因为王爷提点我了,我这一躲,他就更来兴趣了,一有空就出现在小的的眼前,小的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自己估计呢,他是知道了我协助王爷在羽球比赛上夺得头筹,想要从我这里给王爷下绊子!小的怎么会同意?为了王爷您,我就虚与委蛇的和他来来回回的拖了这么久,小的怕被他发现,所以一直没有和您说,小的真的真的对王爷您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编瞎话编的脸不红气不喘,卖夏王更是卖的其乐无穷,声情并茂地说完还用真挚无比挂着眼泪的明眸望向面无表情的梁栋,企图感动对方。
旁边的赵昌听的扇子也不打了,嘴角抽搐。
压着萧守的人早在梁栋捏他下巴时松了手,也是听的一愣一愣。
就在萧守以为逃过一劫时,面上有些松动的梁栋斜睨他一眼,用“你以为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的眼神,毫不犹豫准备抬脚踹在萧守身上,让他长个记性。萧守也做好了吃一痛,再顺势一滚,躺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堪的废柴状。但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当被忽然出现的梁齐单手拦腰扯起来飘飘渺渺地飞到房顶上时,诡异的感觉让他浑身僵硬,脑子当机,脚再次落到实处上才恢复过来,双手哆哆嗦嗦的抱住梁齐的腰,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扔了出去。
年纪不大的粱瑕跟在哥哥身后,本来正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狼狈的萧守,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脸上也都极尽嘲笑讥讽。但看到突然出现的梁齐将人掳走,远远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时,瞬时鸦雀无声。
落空了的梁栋,暴怒,凶狠地瞪了眼梁齐旁边站着的萧守,萧守抱着梁齐的腰,跟只大白雕似的大喊冤枉:“王爷,你要相信小的青青白白,对你忠贞不二啊,我不是自愿上来的!”说完还用眼神示意,是他,是他,就是他,不管我的事儿。
好心来英雄救狗熊的梁齐闻言哭笑不得,不理会旁边没出息的某人,看向梁栋,微微勾唇,逸出声笑,不咸不淡说:“既然四哥明知道我感兴趣,还为难他,是对五弟我有什么意见吗?但说无妨。”从未正面起过冲突的两人,一个神色阴霾,另一个神色透着淡淡无关紧要的随性。
本来他只是因为梁齐和梁绪与梁瑜共同监国的事情而有气无处发,才想起近来和梁齐走得越来越近不顾他警告的萧守,找他的麻烦撒撒气,没想到,梁齐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瞥了眼他旁边的萧守,两人关系看来,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
梁栋顾及太子梁绪的面子,朝堂内外此时正因为父上昏迷不醒而局势不稳人心惶惶,他不想在此时撕破脸,最终只是冷冷凝视了番后甩了甩广袖,转身离开。
萧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道完了,本来一脚踹完就没事了,这下向来不喜欢善罢甘休的霄王不找机会玩死自己就不是他了。
萧守一气之下,一掌拍在梁齐的胳膊上,怒道:“这下好了,这帐看来又要算在我身上了!”
他这一掌正好拍在梁齐受伤的胳膊上,梁齐嘶出一声看向他,萧守才想起来,想到他在宴会上救过自己,怒气悄无声息的没了,囧着脸,歉然地扶住梁齐的胳膊,换个语调重复,压低声音道:“这下……好了,这笔账,又要算在我身上了。”配上幽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梁齐被他两种语气逗的疼变作无奈,轻轻松松将他带离房檐,落于地面:“只要你以后还和我有所接触,我这位四哥怎会轻易对你善罢甘休。”萧守下意识抱紧他,被他出神入化的轻功嫉妒的发狂。听到他说的,先是一呆,当下想通了,对哦,怎么可能和他没有接触,只要毒一日不解,便没有和他不接触的理由,解毒全靠这位舍身取义的仁兄,想到此,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早死晚死都得死,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卸轱辘,总有一条路可以走!
习惯了噩运来袭的萧守,忽然就释然了。
梁齐似乎还没释然,要笑不笑的打量着他,说:“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萧守悔不当初,但很快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打哈哈:“你在说什么?俺不懂。”这家伙耳朵尖过头了!
梁齐沉吟了下,阴测测道:“虚与委蛇……嗯?”
萧守动作顿住,弟呀,为了活命,我容易吗?你还和我计较这个?他贼头贼脑地左右看看,然后拍拍梁齐的肩膀,想起来还有急事,呵呵笑:“我得出去给师长买酒,再见!”自以为找到了完美借口,说完转身拔腿就跑,身轻那个如燕呀。
暂且算是逃过一劫。
太子梁绪从殿内出来,跟前伺候的内监在旁边亦步亦趋,走了远些后,悄声在梁绪的身旁说:“刚刚妤夫人的贴身侍女过来传信,说是叫您过去。”
梁绪蹙起眉头,虽有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和道:“让她好好养伤,就说我过些日子自会去看她。”这种时候,怎么能给他人诟病的机会。
“诺。”内侍顿了顿,又谨慎道:“尧王那边,似乎有所行动。”
“在搜查刺客,是吗?”梁绪气定神闲的说出来。
“是。”
“我这个弟弟呀,就是太正直了,有些事儿,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刺客是他想抓就能抓到的吗?呵。”这种事交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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