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怪不好意思的。”
沈天郁听了陈夏生这话一滞,半天才想起来什么叫‘来亲戚’,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没再过问。
可是等沈天郁写完作业,躺到床上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他知道有的女人生理期会很痛苦,疼到晕厥的也不少,可是尤金莲身体很好,以前也没见她疼过,怎么能突然疼成这样呢?
沈天郁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披了衣服,往尤金莲的房间里走。
沈天郁站在尤金莲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问:
“妈?你睡了吗?”
房间里一片死寂。
沈天郁悄悄打开门,听了一会儿,就听到尤金莲的呼吸很是粗重,似乎是在竭尽全力忍痛。
这几年村里通电了,不过电费很贵,一般都不会开灯。现在沈天郁有些心急,也不想点蜡烛了,就摸索着找电灯开关。
灯亮的一刹那尤金莲就醒了,灯光太刺眼,她睁不开眼睛,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口中忍不住呻/吟。
开灯的时候,沈天郁就看到尤金莲面色惨白,满脸虚汗,嘴唇都给自己咬烂了。
沈天郁心脏狂跳,庆幸自己爬起来看看尤金莲,看尤金莲疼成这个样子,估计不是小毛病。
沈天郁勉强压住震惊,走到尤金莲身边,问:
“妈,怎么了?”
尤金莲痛得掉眼泪,对着沈天郁哀求着说:
“儿子……妈妈的胃好疼,你过来给我压一压……用脚踩两下……”
沈天郁说:“妈,你起来点,咱们去医院。”
“不去,你踩两脚就好了……”
胃疼哪里是用脚就能踩好的?
沈天郁看着尤金莲疼痛的模样,根本不敢动她,转过身就跑到屋子里,把陈夏生叫起来。
沈天郁勉强保持着冷静,对还有点迷糊的陈夏生说:
“哥,你把咱妈背到外面,我去借车,咱俩得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
陈夏生听到‘医院’才真正清醒了,惊慌失措地穿衣服穿鞋,问:
“怎么回事?不是来亲戚了?”
沈天郁不明白自己的表哥怎么那么单纯,是女人肚子疼,就一定是来亲戚了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沈天郁不多说,踮着脚尖从衣柜最上面拿了尤金莲的存折,又拿了几件厚的衣服,就出去借板车。
最近的医院也要有二十里,等沈天郁借到车的时候,发现陈夏生和尤金莲还没有出来。
他又急忙跑到屋子里,就看见尤金莲躺在床上呻/吟,陈夏生手忙脚乱,就是不敢动她。
“哥,你干什么呢?快点啊。”沈天郁急得快要喊了,只能勉强保持冷静。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
“姑姑她说她不去医院!”陈夏生转头说,“又不让我背,她胃疼的受不了,一到我背上就喊疼。”
沈天郁走上前,对陈夏生说:“咱俩抱着她。”
说完沈天郁就要抱尤金莲的腿弯。
尤金莲用尽力气躲开,汗如雨下。
“花芽……妈……不去医院。”
“住院要花钱……妈的钱都是给你攒着上大学的,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