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顾之附近几个富家太太对酒没兴趣,八卦倒是聊得挺兴奋的。
平日里白薇总是仗着显赫的家世和优越的容貌,凡事都压她们一头。
如今这会能看见她的好戏,几人自然是乐上几分。
其中一位富家太太悠悠的说,“能把人带来这样的场合,看来这私生子是真要上位了。”
“有什么奇怪的?当年这件事闹得有多凶大家都知道,若不是那私生子走了,没准陆家那两口子还要闹到离婚。”另一位富家太太接过了话,还带着几分落井下石的意味。
与白薇稍微有些交情的陈太太不禁惋惜,“陆太太也就表面看着风光,背地里丈夫不但出轨,还瞒着她生了这么大一个私生子。哎,做女人成她这样,也挺可怜的。”
旁边的李太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可怜什么?她也就看着人畜无害,背地里那些手段,那是你没领教过。那对给他们陆家养私生子的夫妇有什么错,她都能逼得人家去跳楼,听说那男的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诶,不是说死了吗?”
“你们说傅宴书是陆家的私生子?!”
顾之的声音有些大,几个富家太太吓得忙堵她的嘴。
见没人留意她们这边的情况,几人才缓缓的松了手。
“你这孩子,偷听就算了,还说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吗?”李太太瞪了瞪顾之,有些不满。
顾之压低声音,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我就是太意外了,不小心吓了一跳。”
听到顾之的话,几人显然更意外。
“当年那事闹得这么轰动,但凡在A市生活都知道,你是什么山顶洞人,不出门也不上网吗?”
“不如你们具体说说,怎么个轰动法?”
顾之想了想,她不在A市也就出国留学那几年,莫不是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富家太太也不认识顾之,自然不愿与顾之多说。
这圈子就这么大,万一把话传出去,她们也讨不到什么好。
顾之见几人不愿说,叹了口气,故作伤心的抹着泪,“不瞒你们说,当年跳楼的那个男人其实是我家的亲戚。当年说是亏空公款才畏罪自杀。这些年,我们家在乡下就一直遭人白眼,刚才听你们一说,我还以为终于能洗清冤屈……”
说到这个,几个富家太太对视了一眼,立马就来活了。
拖着顾之走到一旁,随后开始滔绵不绝的说着当年的事。
半小时后,顾之脸色铁青,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你们确定苏宁远亏空公款是遭人陷害?”
陈太太忙撇清关系,“我们可没这么说。当年苏宁远任职的那家公司,只是跟白薇关系匪浅,至于真实内情如何,谁也不敢打包票,不过是众人猜测罢了。”
李太太却有不同的意见,“空穴来风,未必无由。白薇有多讨厌那个私生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那私生子回到陆家,她以后在我们这圈子里哪还抬得起头?就冲那她死要面子的性格,她就容不了陆景阳的私生子进陆家的门。”
“也是。当年为了让那私生子答应永远不回陆家,她甚至把苏宁远接到自家的医疗机构,承诺给他终身免费治疗。治疗一个长期昏迷的人需要多少资金和人力,有脑子的人稍微一想都知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白薇还要揽上身,还能是为什么。”
“为什么?”陈太太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黄太太白了陈太太一眼,有些无语,“自是要把人控制在手里,逼私生子就范啊!”
“小姑娘,你那亲戚现在还在不在白薇……”黄太太一回头,发现顾之已经不见了,“人呢?”
李太太拉了拉她,示意她也别管顾之,继续道,“虽说身份见不得光,不过我看那私生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又高又帅。”
“人家都说儿多像母,你们看那私生子是不是长得比白薇的儿子还像她……”
“要是让白薇听到你这话,皮都得给你剥掉一层。”
也不知是不是陈太太说了这么一句,导致几人产生了心理作用。如今几人看着傅宴书,倒也真觉得有几分像白薇。
傅宴书跟在陆景阳身边,源源不断的有人上去攀谈,好不容易等到这些人都走了,顾之刚要过去,顾易就过来拉住了她。
“之之过来,给你介绍几位爸爸相熟的叔伯。”
“爸,我现在在忙,你等下再介绍……”
顾易以为顾之又想敷衍他,这次干脆连听都不听,直接就把人拉了过去。
等到顾之应付完那些叔叔伯伯再回来,傅宴书已经离开了会场。
听其他人说,是陆景阳身体不舒服,傅宴书送他回去的。
再一次,她还没来得及和傅宴书说上一句话,傅宴书就再次消失在她的面前……
……
回去的路上,陆景阳看着傅宴书淡漠的脸色,不禁开了口,“刚才陆遇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嘴巴坏点,心眼还是好的。”
傅宴书无所谓的笑了下,“无妨。跟你来这里,我就没想到他们母子会给我什么好脸色。”
从他回来A市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无法避免去漟这趟浑水。
既然选择了,就不该犹豫。
“当年你说不愿与我攀上任何关系,我真的以为你是为了你的养父母,我不知这里面竟还有白薇的手笔。这些年,终究是苦了你。”陆景阳越看傅宴书,就越觉得心生愧疚。
虽说傅星晨生下傅宴书的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当初那些事他也有逃避不了的责任。
“只要叔叔的后续治疗得到保障,我这几年的苦又算什么。而且,白姨也确实如她所说,让叔叔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我应是要感激她的。”
“感激?”陆景阳嗤之以鼻的冷哼了声,“就她这些年在同安对你处处相逼,她做再多的补偿都是应该的!”
“如今叔叔已经转院,我也不再受白姨的威胁,您……不必与她这般计较的。”
“当年我与她就是商业联婚,本就没有一丝感情。若不是她白家对我曾有相助之恩,我也不会被迫与你妈有情人分离。”
傅宴书眼底闪过抹鄙夷,脸上还是不着声色道,“不管过去如何,就冲白家对您的这份恩情,您就不可能与白姨斩断关系。”
“今日我让你在众人面前亮相,我就是要告诉白薇和所有人,你傅宴书是我的儿子,也是陆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即便对傅宴书有所亏欠,可傅宴书的话却也没说错。陆氏能有今时今日,终归是她白家当初拉了一把。若今日他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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