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鸣的语气平淡无波,只是站得太近,似乎两人的体温都要交融在一处。
“我艹……”过了良久,肖君毅终于吐出了一句粗口,把盒子往桌上一撂,猛地抬起头来,“怎么办,突然想要回我上次的赌注了。”
那目光热得几乎要冒出火来,上挑的眼尾都蕴上桃花眼独有的水雾,撩人又火辣,还有几分迫不及待。
陈远鸣只觉得自己心中那把早就熄灭了的火焰也跃动了起来,像是被这团火苗缠绕,勾出了湛蓝的火焰。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撑在椅畔的木桌上,他慢慢俯下了身,声音只如耳语一般。
“幸亏我赌性不强,赌品却不坏。”
一个吻,落在了肖君毅的唇上。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印在唇上的吻并不轻柔,不像他吻过、或者吻过他的任何女人,没有犹疑和试探,而是直接、干脆,带着一丝与自己相同的占有欲。
那也不是个礼节性的吻。
当对方湿润的嘴唇开始吮吸自己时,肖君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长年萦绕在指尖的麻意开始发痛发胀,像是心脏跃上了指尖。没有任何迟疑,他伸出手用力的揽住了陈远鸣的腰,回吻过去。
也许是因为夏天的热度,也许是因为他们花了太长时间谨慎接触,这个吻就像一把点燃了干柴的火苗,迅速吞没了两人的理智。不知是谁先撬开了谁的唇舌,他们贴得更近了,像是把被全然拉满的弓弦。木质的靠背椅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喘息在两人耳畔回荡。
陈远鸣空处的右手深深插|进了肖君毅的黑发中,把他拉得更近,逗弄着对方灵活的软舌。这不是个利于接吻的角度,一站一坐让他们的距离有些悬殊,这个吻就变成了某种奇妙的角力,像是两人都想把对方拉进自己怀中。但是陈远鸣并没有顺从对方的意志,只是轻轻跨前一步,抬起了膝盖,挤进对方微张的月夸间,用膝头折磨似得轻压那个已经开始隆起的部位。
肖君毅发出了一声申吟,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牛仔裤太过贴身,却又情不自禁的打开膝盖,好让更多接触到对方的肢体。这可比他想象的还要热辣,自制和理性早就顺着交换的津|液抛之脑后,怀中的躯体并不柔软,腰背的肌肉已经绷紧,按在后脑的力道更是迫切,居高临下,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操!你他妈快要逼疯我了……”唇齿好不容易才分开了点距离,肖君毅从齿缝中挤出了半句话。
“愿赌服输。”
灼热的吐息喷在唇边,让肖君毅饥渴的再次张开了嘴唇,但是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哐哐的敲门声。
“大兄弟!俺来给你们送白开水了!”
老板娘的声音太过嘹亮,让人躲都无从躲起。被这一嗓子惊到,两人瞬间拉开了身形,几秒后,又一同笑出了声。操,太他妈尴尬了,这才几分钟,两人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陈远鸣轻轻咳了一声,用手抹了把脸,“我去。”
比起肖君毅的短T恤和紧身牛仔裤,想来还是陈远鸣这身休闲装更能见人。稍稍整理了下仪容,陈远鸣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位热情过了头的大婶。
“大兄弟嗳,房间不错吧!”大婶麻利的一抬手,递过了两个大暖手瓶,“喏,俺们这边用山泉烧的开水,甜丝丝的可好喝了!还有10分钟开饭,你俩先洗把脸收拾收拾,等下就来吃饭吧,都是山货,新鲜着呢!吃完了还能去山上逛逛,前面不远奏是俺们这边的水帘洞,一发水奏有几米的帘儿,去照个相留个影啥的,甭提多美了!”
面对大婶的热情推荐,陈远鸣扯出了个微笑,伸手接过水壶,“谢谢大姐,我们等会儿就下去。”
“好!好!你们先歇着,饭马上奏好!”
再次掩上房门,陈远鸣转身把暖瓶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抬头一看,肖君毅正斜倚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陈远鸣挑了挑眉,“看你的表情,想吃的恐怕不是农家菜吧?”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在县城里找个旅馆。”肖君毅的视线扫过对方敞开的衬衫领口,不无遗憾的抱怨道。
轻轻嗤笑了声,陈远鸣到了一盆水,又扔了条湿毛巾给他,“急什么,有的是机会。”
午饭摆在了院内,竹桌竹椅,只有他们一对食客。老板娘殷勤的往桌上摆着饭菜,嘴里还不停介绍着,“红烧兔肉,山菇木耳,青笋野猪肉,这盘是油焖鹿肉,都是咱山里的招牌菜,刚刚杀的,新鲜着呢!”
“有酒吗?给上瓶半斤装的二锅头吧。”肖君毅笑着扫了陈远鸣一眼,“如此良辰美景,配上点小酒最有滋味了。”
“好好,当然有!”大婶应得别提多乐呵了。
陈远鸣笑了笑,也未反驳。自从刚才那吻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张力就未曾消退,不也差这一两杯了。
有了山珍,也有了佳酿,一餐吃的很快,两人的酒量都不小,只是半斤根本就跟玩儿似得。吃过饭后,也没怎么停留,他们就踏上了登山的小径。此时正值午后饭点,不少游客都在草坪边展开报纸吃饭聚餐,这些景点反而变得人迹罕至。路上的台阶和走道都修的粗糙,配上山中美景倒是别有一番质朴风味。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水帘洞前。
说是水帘洞,不过是个略大的瀑布。落差大概有5、6米,由于最近雨水充沛,水幕变得很大,奔流的白浪冲击着下方的水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水池外延能看出点人工雕凿的痕迹,还有一条小桥通向水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