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皇上恕罪。”
傅知雪不愿牵连胞兄,她依偎至萧炫怀里,哭哭啼啼道:“妾身中途怕冷睡着了,是崔大人唤醒了妾身,又给了妾身一块松子糖,皇上可不能胡乱生气。”
原来如此。
萧炫自责不已,若是在耳室里睡着太过危险,冻死算轻的。
罢了,他是帝王,理应大度些,何必与臣子计较,崔昊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半柱香后,傅知雪回到了临时下榻的主院,三更半夜,暂时走不了,且还要留在杭宅两日。
杭夫人办事细致妥帖,给他们准备了全新的家具与被褥。
经此一折腾,傅知雪哈欠连天,懒得洗漱就想往床榻上躺,萧炫唤来宅子里的婢女伺候她梳洗,他自去另一边简单擦洗。
待躺倒被窝里,小没良心的已然呼呼大睡,甚至都打起了鼾声。
萧炫气不过,逮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不省心的丫头。
傅知雪下意识抬手推了推,萧炫握住她的手,她闻着熟悉的气息滚进他怀里,右臂牢牢霸主了他。
萧炫气笑了,无声一叹,罢了,待她睡醒再说。
傅知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萧炫已不在身边,她起来洗漱,有婢女准备了膳食。
影六等候在外间院子里,见她醒来,便进屋传达,“羲妃娘娘,皇上说您醒来便带你去书房。”
傅知雪用过膳食,便跟着影六去了杭威的书房。
———
泗水县丞傅晋鹏一大清早就侯在了杭宅门口。
昨日他凑巧在越州办差,傍晚听说皇上来了越州,连夜赶来杭家大宅。
杭家大宅外围满了江南道官兵,等闲人未经宣招不得入内,傅晋鹏唯有苦等。
半夜下了雨,他无地方躲雨,只得蜷缩在马腹下,躲在大树下遮挡一二。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一早杭夫人带领一众家丁仆妇出来分发朝食,傅晋鹏冲过去打招呼。
“杭夫人,在下泗水县丞傅晋鹏,有要事求见皇上,恳请杭夫人帮忙通禀一声!”
江南道官兵拦住了傅晋鹏,即便傅晋鹏拿出泗水县丞的印章,他们也不认,谁知道他是不是胡乱冒充的!
说来也巧,杭夫人曾经见过傅晋鹏一面,此人面相憨厚,只是头发稀疏,瞧着一副苦寒相,令人印象深刻。
杭夫人仔细打量傅晋鹏,见他衣衫凌乱,分明被雨淋过的痕迹,不免心生不忍。
对方定然遭遇了急事,否则也不会如此窝囊侯在宅子门外。
胤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