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别哭……”他听见她的哭腔,心也跟着揪了下,“我不在你身边没办法哄你,是我不好,我没骗你。我确实是希望佛祖保佑你平安喜乐……”
过了很久,林颂枝慢慢恢复自己的情绪:“我们见一面吧,就今天。”
——
林颂枝又买了最近的一班车回了深圳,她只告诉外婆学校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过几天便会回来。
她到达深圳时天已经擦黑,跟谢淮京约的地方是在她家里,除此之外,林颂枝一时半会想不到其他地方能让他们坐下来谈谈了。
今天遇见的司机都很健谈,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跟她聊天,但林颂枝没有说话的欲.望,偶尔附和几句,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谢淮京没有上去,他一如高中时绘画班下课的晚上那样站在楼梯口等着她,他穿着件白色大衣,和她身上这件是同款,单手抄兜,碎发松软地垂落在额前,天生张扬的眉眼都被压得乖巧了几分。
推门下车,他只是抬眸看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要往里面走,不知道在拽什么,拽也拽得很别扭,走了没几步见她没跟上来,又折返回来。
“不上去吗?”
他手里的烟管在看见她下车的那一刻便被他摁灭,因为知道林颂枝不喜欢烟味,所以每次忍不住抽完烟时他都会习惯性地吃两颗薄荷糖。
白色的衣角被晚风卷起,他敛着眸,其实来之前谢淮京准备了一番说辞想跟她解释,可真正来到她面前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淮京。”林颂枝主动喊他,声音隔着围巾有点闷,听不太清楚,“我都看见了,如果你还是想说只是想替我求个福气,你没必要每年都去。”
隔了好几秒,林颂枝才听见他发涩的声音:“…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些事都跟你没关系。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变。”他伸出手,想将她下滑的围巾拉回原位,又强忍着缩了回去。
他还是舍不得失去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颂枝抬眼看他,来的路上她就在想要怎么跟他说这个问题,比起难以接受,她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喜欢了自己很多年。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之前的时间里没能感觉到你的心意,可能是我……”
“我不是因为你林颂枝,你别把我的喜欢看得有多重要,你也不用因此觉得愧疚,或者觉得亏欠了我什么,真的。”
他忽然很急地打断了她的话,像是生怕她下一秒要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拒绝的决定似的,见惯了他平日冷淡散漫的模样,林颂枝一时间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