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翻身,趿拉着拖鞋往外走,屋子里时不时响起她指甲挠在皮肤上的刮擦声,起先还算正常,很快她便开始不耐烦,下手的力道变重,几乎有点恶狠狠的意味,仿佛那不是自己的皮肤。
“背痒了?”坐在沙发上的谢淮京问。
有着之前的经历,林颂枝慢吞吞地朝他那边挪过去,一个劲地点头:“好痒。”
谢淮京习惯性地撩开她睡衣后腰处,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皮肤已经被她挠得泛红,他有些好笑:“不疼吗?”
感觉到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林颂枝习惯性地塌腰,但她忘了,不自知地引.诱才是最致命的,谢淮京的手指蜷缩了下,更快地将药膏涂满她后腰肌肤。
皮肤的感官反应好像成了引信,从指尖开始,火星一路噼里啪啦地蔓延奔向最终的燃爆点,名为心脏。
她烦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困意翻涌,呼吸渐缓,谢淮京将她的衣服拉下来。
他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他跟林颂枝不再是普通朋友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第一反应是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胸腔里下一秒像是跳出来一个小人,被他的想法气得跳脚:“你他妈管这叫没什么?!哪怕第二天丧尸爆发世界末日降临你也是最高兴的那个!”
他知道自己心里或许还会跳出无数个这样的小人,他们或许形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唯林颂枝主义者。
——
林颂枝第二天很晚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条晃眼的明线。
她下意识去摸床头的手机,看见姜鹿鹿几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谈都谈了,总不能搞纯情高中生那一套吧?】
昨晚的记忆纷沓而至,自然跟纯情搭不上边,她记得后半夜自己因为荨麻疹又起了床,谢淮京一下下地帮她挠背、涂药,等她皮肤恢复干爽,他的动作也逐渐收敛。
他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声音很低地喊她:“林颂枝。”
“嗯?”她迷迷糊糊地回应。
谢淮京顿了好几秒,时隔这么久,他终于问出了在江宜时没能出口的问题:“能亲吗?”
她脑子里困意翻涌,费劲地抬眼,看见他眼里一片晦涩,几乎要把人席卷进去,险些溺毙其中。
林颂枝双手撑在他肩膀上,起身,鼻息相融,酒香在纠缠间蔓延,越发麻痹神经。
后来的记忆更为混乱,几乎是混乱的电影帧,每一帧都矛盾而割裂,好像是他单手扣住自己的后颈,极为热烈的回应她,晕晕乎乎间不知道是不是她主动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