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怎么了?”她有点儿讶异,看向谢淮京,“他好像很怕你。”
“估计是不想挨打了吧。”谢淮京从碗里挑了颗成色好的樱桃给她,“这个好吃,你尝尝。”
上桌吃饭的时候,秦书玉眼疾手快地往她面前放了碗艇仔粥,顶上还堆着几块小排骨,林颂枝感觉疲惫的神经突突直跳。
还没等她说话,继父先拉着秦书玉坐下来:“行了,人家想吃什么自己会夹,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联系几次,说不定人换口味了你都不知道。”
林颂枝算是知道纪唯那副阴阳怪气的性子是从哪来的了,原来是遗传。
秦书玉又给儿子舀了一碗,“我是她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爱喝艇仔粥,爱吃排骨和玉米的!”
她没多说,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瓷碗,避开顶上的排骨,执起勺子喝了一小口。
趁秦书玉去照顾纪唯的功夫,谢淮京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和她的碗对调了一下。
等吃完饭,林颂枝想去洗碗,挽起袖口后被母亲拉到一旁,她往外看了眼:“妹妹,要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要是跟他谈得开心也就随你,但你要受了气肯定要跟妈妈说的!妈妈给你撑腰!”
“我是觉得过日子嘛找个条件差不多的、性格好的才好过。要是结了婚他欺负你,妈妈立马去跟他理论!闹得多难看也要!”
秦书玉声音大,皮肤已经泛黄发皱,手臂粗短说到情绪上头时在空中挥舞着,看上去十分有力。林颂枝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会为自己出头,直觉告诉她这只是秦书玉出于母女情谊说的话,不能当真。
但她还是弯起眼眸,发自内心的笑了:“我知道的妈妈,但是我觉得他不会让我吃亏的。”
她看见谢淮京站在洗碗池前蓄水,这种事情似乎是他的初体验,面上覆着一层冷意,林颂枝轻声笑了,“就算真的过不下去了,也可以分开嘛,你想哦,万一分开了,我还可以拿好多钱呢!”
难得见她说这么多话,哪怕是满嘴跑火车,秦书玉也扑哧笑了,轻拍她胳膊,“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呢!见到你外婆帮我问声好,是妈妈对不住她。”
秦书玉没让他俩帮忙,硬是把两人推出了厨房,林颂枝跟剩下的父子俩面对面也尴尬,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谢淮京习惯性地拉她的手,唇边攀起笑意,颇有兴致地问她:“你妈妈是不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林颂枝没明白。
“同意……你跟我在一起啊?”被她这么一问,谢淮京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低声道,“我听见她说,万一结婚了我欺负你,她就过来跟我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