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泽点头,“不过不能置敌人于死地,小心春风吹又生啊。”
殷若飞点点头,他现在确实没有本事一竿子打死小林氏,只是对方出手算计他,他却不能不反击。
“行了,以你的年纪,这已经不错了。”容靖泽嘴里说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殷若飞的表情。
果然殷若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有人带着殷若飞沐浴更衣,又打扮一番。
“不错。”容靖泽看看重新妆点出来的殷若飞,满意地带你点头,“能带出去了。”
“……”
“嘉儿,去拿些粉来。”叫嘉儿的宫女应了一声,不大会功夫捧了一盒子粉来。
“王爷,这……”殷若飞任凭嘉儿给他涂粉,脸上却是疑惑。
“既然中了毒,折腾这一番哪有你这粉嫩红润的气色。”容靖泽一边看一边指点,直把个漂漂亮亮的孩子涂的犹如大病一场般。
“差不多了。”
殷若飞照着铜镜看了一眼,镜中是个脸色蜡黄的孩子,看起来倒真是病了一场。眼睛看着,心里却在琢磨,这难道是江湖上所说的易容术?
容靖泽则领着殷若飞去见了皇上。
皇上一看这孩子生的确实好,之前他听身边人说,这殷侯家里孩子各个容貌不错,长子更是在京城都闻名。此刻看看这殷侯幼子,恐怕长大了,长子也是不敌的。
不过这孩子脸色并不大好,想起前儿个有人禀告殷侯家里的事,又想起当年宫里的事,心里先是为殷若飞多了几分同情,几分愤慨。
这小小的孩子,就要成为后宅阴私的牺牲品,难怪幼弟非要选中他。
想到这里,软语褒奖了几句,又赏赐了不少东西。
“皇兄,我想搬出去住。”吩咐身边得力小太监带着殷若飞在殿外稍待,容靖泽正色朝着皇上要求。
“怎么?可是你听到了什么?”皇上脸色不渝以为那些大臣又唧唧歪歪了什么。容靖泽是唯一还住在宫中的王爷,他的泽王府从去年就建好了,只等着他搬过去。
只是不管是他,还是太后,都想把容靖泽多留在宫中些日子。早年的事,总觉得对他不住,又是分开几年,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往外赶。
眼看容靖泽要满十四了,这些大臣开始了频繁上折子,让泽王出宫建府,皇上多次在朝堂上发火摔袖而去。此时一听容靖泽说要搬出去,立时就想到是有大臣又去多嘴了。
“皇兄多虑了,我只是想着出去的话,行事更加便宜。”没人的时候,容靖泽对着自己皇兄还是非常尊敬的,毕竟长兄身为皇帝,能做到对弟弟这般疼宠,着实不易了。“那件事我正查的紧要,天天出宫徒惹人注意。”
“那就再多待几日,待到府邸完全……”
“皇兄……”容靖泽忍不住失笑。“早三个月就已经全弄好了,弟弟已经不是那几岁的孩子了,莫要这么担心。”
“不是几岁,不也就十几岁么,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皇上羞恼地呵斥了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几岁真是大了,早不是那个在他怀里,趁着他从休息也要赶紧让他抱抱的幼弟了。
眼看这转念也该给他选妃了,真是岁月如梭。
容靖泽也忍不住跟着笑,皇上一片爱护他的心,他若是真十几岁,恐怕还感受不了这么深。正因为他并非真的十几岁,才更加的感动。
兄弟俩闲聊几句,容靖泽就退下了。皇上日理万机,难得能偷闲一会儿,他不好再去耗费他的精力。何况,后面还要带着殷若飞去见自己母后。
“飞儿过来。”容靖泽看着那靠着树打盹的殷若飞和旁边一脸无奈又不敢推醒他的小太监,忍不住笑眯了眼,伸手招呼了起来。
“王爷叫臣小飞就行。”殷若飞揉揉眼睛,赶紧走了过来。飞儿什么的,实在是让他浑身发冷。
“怎么,你爹爹哥哥叫得,我却叫不得?”容靖泽脸绷起来,“我比不得他们?”
“不是,王爷这么叫臣,臣深觉不安,觉得有愧王爷恩宠。”殷若飞说完又想了一下,“嗯,就是这样!”
“哼哼。”容靖泽皮笑肉不笑地哼唧两声,手指捏着殷若飞下颌,“我让你学着圆滑,不是让你骗我,敢当着我面说这种话,扒了裤子扔到宫门口,让宫女们好好看看侯府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