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殷若飞是泽王的伴读后,冯季疏想原因想到了泽王头上,只是泽王年纪也不大,身份更是比这两人还要贵重太多。若是说前面两人可以随便打,那泽王当场杀了这人都没事,对方还得落个冲撞皇族,欺君罔上的罪名。
冯季疏是聪明人,但凡聪明人有个毛病,想事情喜欢想的复杂,这一夜没琢磨明白,他就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起来,那通红的双眼吓了小厮一跳。
刘捕快几人跟随冯季疏几年了,甚至这位大人的毛病,看到他这幅模样,纷纷想跑,被冯季疏追上一人踢了一脚。
“大人大人,小的不是都说清楚了么。”刘捕快颇为委屈。
“哼,害的本大人一夜没睡,就该踢。”
其他几个人露出一副可怜相,冯季疏哼了一声,转身而去。几个衙役悄悄吐了口气,在这般喜欢动脚的大人手下实在不好干,不过……好在大人不是武将啊!
“大人,刘大人求见。”一个衙役上来禀报。
“呵,都到了四品大员了。请!”冯季疏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吩咐手下将人请到后堂。
这已经是今天来的第四波了。先是几个六品七品的官员过来套关系,想要保释这天香楼的赵普,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了。这来来回回的几次,终于磨到了四品大员,还是和他相熟的人。
这次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不见了。
这刘大人和他乃是同年,当年那些人有的郁郁不得志,有的外放,如今还在京城为官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们本就熟识,如今也同时四品,来往还颇多。
刘大人一进后园,看着在葡萄架下喝茶吃点心的冯季疏,就忍不住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啊你啊,我就知道你是装的,怎么的,你是知道了不是?”刘大人也不客气,就在他旁边坐下,旁边有小厮给他端上茶来,又悄然退下。
“知道什么啊?”冯季疏淡淡开口,“你怎么知道过来看我了?”
“我是听人说你病了特意来看看嘛,顺便也有一件小事。”刘大人喝了口茶水,单刀直入的开口。
“说我病了?”冯季疏轻笑,“看来你也是来说情的。”
知道他生病的,无非是上午来的那几个人,既然刘大人也知道,自然是跟这件事有关。
“没错。”刘大人点头承认,他们关系不错,也犯不着绕来绕去了,何况他也知道冯季疏的脾气。
“到底是什么人物,引得你们都来说情。”冯季疏笑了。这来来回回的,若不是有问题,他可不信了。只是都能请动四品大员了,后面的人恐怕可想而知了,也就是那么几位了。
“我就直说了吧,那位大掌柜的虽然不是个重要人物,但是后面保他的却不是一般人,不是你我能够企及的。”刘大人叹息一声,“我虽不想来,却也不得不走这一趟。我也不多说,只说这人惹不起,没必要为了个小人物得罪不该得罪的。”
“刘兄你知道我。”冯季疏叹口气,“我不是蠢笨的人,只是如今这事,却让我为难了。”
那后面不管是何人,却也大不了泽王,泽王代表谁?必然是皇族,是皇帝。
这两方势力,他如何选择,如今心里已经有数了。
“我懂。”刘大人也叹口气,“你自己衡量就好,我走了。”
“小三,送送刘大人。”
刘大人和冯季疏果然是熟识的很,知道他若是有心放人,早就放了,如今这般,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让他打定主意的,并非别人,就是他。若是没有他来拜访,恐怕还不能让冯季疏如此坚定。
殷若飞在城外看宅子,容靖泽有心让他自己练练,也没跟着去,在王府中正无聊,就听到容十进来禀报,“主子,京兆尹来了。”
“哦?”他来干嘛。昨日殷若飞倒是和他说了说,两人也较冯季疏的品性讨论了一番,觉得还不错,能被他所用。
“他是乔装了来的。”容十看着容靖泽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立马跟上一句。他身为护卫,这京中官员自然是都认识的,就算对方乔装打扮了,也是一样的。
“什么?”这点倒是出乎容靖泽的意料之外,“乔装?哈哈,让他进来吧。”
他就喜欢有意思的事,这冯季疏看起来就很有意思。
“微臣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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