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七弟真是好人。”杨氏抱着孩子,温言软语道。
“是,我从前是个混蛋,尽想写不切实际的事,现在才明白,那侯府的爵位何时和我有关过。”殷锦鸿摇摇头,他完完全全的就是让老二给坑了,几乎坑掉了一生。
杨氏拿起荷包,“这个,还是还给七弟吧。”或许是好奇,杨氏打开看了看,那里面除了上面的几块碎银子外,其他满满都是金豆子。这么多的金子,她可是从来没见过,就算她家曾经家境不错,那也无非是有些银子,何曾拿着金豆子当成随身携带的零花?
杨氏只听得兄弟两人说话,但是她却不知道丈夫口中的家里,到底是何等人家。她原本想着,或许是个不输于曾经她家的富庶,此时看来,她似乎还是想低了。
“兰花,你……你想不想过好日子?”殷锦鸿皱着眉思考这殷若飞的话。他忽然发现,他并不像让自己的妻儿过这种生活,曾经生活在那种环境的他才知道,如今的生活,恐怕连侯府有头有脸的下人都比不上。
“我我……”杨氏眼睛睁得大大的,想想若是有了银钱,能过上父母还在时候的生活,心里一动。可是转而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杨氏又低下了头。
“兰花?”
“我不愿意。”杨氏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
“为什么……”殷锦鸿皱眉,难道他错了,其实他的妻子并不喜欢过好日子,可,这怎么可能,谁会喜欢吃苦啊!“兰花。”
殷锦鸿推推杨氏的肩,只见那青花素裙上落下了两个水滴。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殷锦鸿慌了,将妻子和儿子一同抱入怀里,“你若是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
殷锦鸿和妻子是患难中结识成婚的,感情十分亲厚,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认真。若是他回去这件事伤害了妻子,那他宁可留在这里,和妻子儿子安守这份贫穷。
殷若飞身无分文,不过心情挺好。他倒不是可怜殷锦鸿,只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想到了自己也有个妹妹在侯府里,再也见不到。
殷锦鸿不过是个被人利用了的蠢货,如今看来倒是明白多了。他也不愿意做坏人,能把亲兄弟收服了,总比外人要更贴心些。锦明、锦勤现在都和他关系十分亲厚,多个锦鸿也无所谓。
侯府家大业大,吃不尽喝不尽,根本不在乎多上几口人。
殷若飞赶着天完全黑下来回到了泽王府。王府大门早就关闭了,他在外面拍了一会儿,才有门房来开门,看到是他连忙见礼。
“小爵爷您回来了。”
“嗯。王爷回来了么?”殷若飞随口问着。今天容靖泽去殷家照了个面就回来了,并没有吃饭。他忙着招呼客人,也没顾得上他,倒是冷落他了。
“王爷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殷若飞奇道,“去哪你知道么?”
“这个小的不知,容大爷跟着呢。”门房口中的容大爷,就是容十。他是二十八卫的首领,也是身手最全面的一个,一直贴身跟着容靖泽。
殷若飞觉得挺奇怪的,先去自己的院里沐浴更衣,回来到容靖泽屋里转转,发现人还没回来,不禁皱眉。
以往容靖泽从来不会回来的这么晚,这月亮都高高升空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等来等去,殷若飞自己倒翻了困劲。他今天在宴席上就帮着挡了几杯酒,在酒馆又喝了一些。经过热腾腾的的沐浴,这酒劲反而窜上来了,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床上。
容靖泽接到了密报,急冲冲从殷家离开,本来他是打算等宴席一结束,就带着殷若飞回来了的。可是临时有事,就放殷若飞在侯府住一晚,他也好不用牵挂地去忙他的。
晚上和属下们一起凑合吃了点,没有殷若飞在旁边,他也懒得挑。不过回了府,小厨房倒是端上来一钵炖好的浓汤,容靖泽摸摸肚子确实没吃什么东西,也就大口喝下。
时间不早,今天一天也确实辛苦,容靖泽洗漱沐浴后,也就准备歇息。只是他万没想到,他床上竟然还有个人。
听到那悠长的呼吸,容靖泽一愣,还以为进来了刺客,借着灯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殷若飞。
殷若飞这几年虽然刻意练了酒量,但是在旁人眼里,那酒量依然是看不过眼。锦元就是能喝的,一顿喝上三五斤都不在话下,其他几个兄弟,饶是锦勤文弱书生一个,可是也能喝上几两。
殷海城更不用多说,军营了闯荡多年,从小到大,都是能喝的人。大林氏虽然是女流之辈,可是也能陪着殷海城喝上一壶。
偏偏到了殷若飞这里,不知道是什么突变,喝上几口就醉,饶是练了这么多年,依然也不过是一两酒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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