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如此沧桑的一灵魂了,还矫情什么啊!
笑完了,路寰又问,“大哥,你遇到过什么不喜欢,但是却又非做不可的事情吗?”
奥古斯汀微微错愕,点点头,“有。”
路寰惊讶于他的毫不掩饰,“大哥?”
作为榜样和路标,你好歹也长篇大论的教导我一番呀,总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让我压力很大呀。
奥古斯汀站起身来,长腿一撇来到路寰面前,然后弯下腰,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声音低沉的说,“人总是需要背负属于自己的责任的,不是么?”
至少在某些方面,上天是公平的,你享受的越多,所背负的也就越多,而以后要牺牲要抛弃要付出的,也更多。
路寰唔了声,然后又听他说,“不过阿玉,我们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说完,奥古斯汀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不早了,洗个澡就休息吧。”
路寰点点头,挥挥手,“大哥晚安。”
握上门把手的奥古斯汀轻轻笑了下,“晚安。”
时间一晃就进了十一月,天气彻底冷下来,路寰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因为还要上学,锡兰堂哥和特里斯堂弟已经提前跟梅丽莎伯母回去,只有路铭和奥古斯汀留下,而他们也将在一周之后回国。
相处了这么久,路寰也有些难舍难分起来。
而且一旦出院,也就意味着她马上就又要回归到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宅的情况了。
路铭笑着说,“不如阿玉就跟我们一起回国吧,反正只要带着药就好了嘛!”
拎着个大袋子出来的路铮马上朝他撞过去,“借过!”
奥古斯汀抬手摸摸路寰的脑袋,“春节我们还会过来的,乖。”
路寰失笑,“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什么乖。”
司远和高露也过来接她出院,然而却什么也插不上手。
高露还好,所有人对她都非常热情,可是司远就苦逼了。
先是被大家集体无视,后来又各种嫌弃他挡道……
司远无语望天,明明那么宽那么宽的路,可是人家偏偏想走他踩的对地方,能有什么办法呢?
正想着,路铮又动作非常明显的挤开他,然后一脸认真地抬头看天,“阴的很厉害啊,气象台从昨天就预报有雪了,没什么遗漏的话赶快走吧。”
说完就半推半抱的把路寰弄上了直升机。
堪堪站稳的司远:“……”
在机舱里隔着玻璃跟他遥遥对视的路寰:“……”
不知怎么着就稀里糊涂被夹带上直升机的高露:“……”
马丹,你们倒是问问我的意见啊,卧槽我家司机还在楼下停车场等着啊!
也不知路铮是不是开通了预言功能,直升机刚起飞没多久就开始下雪了。
在天上看下雪的感觉绝对跟在地上不同。
你不知道雪花究竟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们要到哪里去,视线中只是纷纷扬扬白茫茫一片,周遭的一切都渐渐模糊,最终被覆盖。
从医院回到家,就好像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重新回归生活。
路寰的脸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几个浅浅的印子,想必再过些日子就会光洁如初。
两个月欠下的功课要补,跟《织锦》剧组欠下的沟通要补,甚至准备参加绿橄榄电影节的电影剧本《幻与实》也要进一步修改……
“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