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刘阿姨的手艺的确很好,煎炒烹炸煲煮炖,样样在行,选择吃也确实是种享受。
老太太的老伴儿很早就走了,她一辈子没儿没女的,一眨眼在路家做了将近二十年,路寰一家人都拿她当亲人,她也真拿着路寰和司远亲,跟疼孙女孙子似的。
刘阿姨昨晚就用心挑了好些颗粒饱满圆润的黑豆红豆黄豆,还有花生核桃莲子银耳枸杞玉米火腿什么的,今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忙活了。
一锅比八宝粥还多两宝的好粥,足足熬了将近三个钟头,汁水都和各种配料黏糊在一起了,香气四溢,放着不动的话,没一会儿就有一层脂膏!
刘阿姨亲自给司远舀了满满一碗,又给他夹了两只小巧玲珑的白胖包子,“趁年轻就要多补补,尤其是你们这些用脑子的,要多吃核桃,黑芝麻也要的……”
包子里有应季的新鲜莲藕,洗干净切成了碎丁,用特殊手法加工过之后,现在咬起来还是脆生生的,非常爽口。
她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一边欠身给路寰夹了一点自己腌制的脆黄瓜配菜,“还要不要?”
路寰豪气冲天的干掉一碗,看看对面正慢条斯理吃包子的司远,乐了,“再来一碗,啊不,半碗吧,半碗。”
司远不紧不慢的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抬头冲她一笑,好看的跟什么似的。
路寰让这近在咫尺的美色冲击的晕乎了半秒钟,然后也不甘示弱,努力的冲他笑啊笑,最后终于心满意足的看到了对面久违的粉红耳尖。
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小样儿,跟我斗,哼!
吃完了饭,刘阿姨又把烘的热乎乎的大衣拿过来,两人这才晃悠悠的出了门。
前几天刚下了雪,经过一番浸染,山上的枫叶越发的红了,远远望去,活像是滴血一样。
她刚说完,司远的表情就变得非常古怪,“你这什么比喻啊……”
路寰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另类,于是哈哈大笑,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司远一怔,然后眉眼止不住的上扬。
两人也不坐缆车,就这么步行着往山上走。
路寰歪头问他,“前阵子你是不是挺憋屈的?”
司远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下巴,老老实实的点头,“你伯父一家似乎都不太喜欢我。”
拦我跟拦贼似的,那一双双蓝眼珠子,看着都快冒鬼火了!
路寰捂着嘴笑,“他们故意的,其实对你真没意见。”
司远点头,“我知道,不然肯定揍我了。”
路寰放声大笑。
司远也跟着笑了起来,觉得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他清清嗓子,伸出右手,一本正经的说,“你手很凉啊,冷吧,我给你捂捂。”
路寰特别喜欢他这种拐弯抹角的小模样,就故意逗他,“你怎么知道我手凉?”
司远挑挑眉,“你刚才捏我耳朵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路寰嘿嘿笑了几声,刚要伸过手去,就听斜后方突然有个声音幽幽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两人顿时大吃一惊,“谁?!”
因为御锦园内的安保工作做的特别到位,而且为了气氛着想,路寰和司远都没有带保镖,这会儿要是真的蹦出个漏网之鱼的犯罪分子,那就不大妙了。
就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司远甚至已经想好了对策:先按下报警通讯器,然后让路寰赶紧跑,自己的防身术好歹要比她强,那没的说,断后!
所幸路寰的运气还没衰到那个地步,后面雪地里一阵悉索,一个打扮的非常有流浪气质的年轻人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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