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呢,“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玩儿啊,”路寰都给她气笑了,“杜秦这人城府不浅,想来不会轻易信了咱们说的,必须得假戏真做。”
“啊,”瞿鸾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过在看到司远之后又内疚了,“对不起啊,打扰你们约会了。”
“约什么会啊,”路寰正色道,“我要去片场,他直接回家工作,哪儿那么多闲工夫风花雪月啊!”
本来还打算跟女朋友去哪儿溜达溜达的司先生:“……我回家了,你们小心。”
在去片场的路上,路寰激情洋溢的给瞿鸾上了一堂“关于交流与交流方式”的大课,最后干脆建议道,“你跟瞿伯伯是典型的缺乏沟通,加上俩人脾气又像,都直来直去的,稍微听见点不顺耳的,可不就打起来了么!”
“对啊,”瞿鸾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样子,“每次我爸揍了我,我妈都会长吁短叹,说怎么爷儿俩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吧,”路寰说,“既然明白了症结在哪里,那就先好好梳理下思路,想好了该怎么说,然后再找瞿伯伯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不行啊师姐,”结果瞿鸾立马儿就否决了这个提议,“我爸没耐性,听不两句嗓门儿就高了,然后,然后我脑袋就跟着发热,就不受控制了……”
路寰哭笑不得,心道这什么父女啊,上辈子的冤家吧?!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路寰马上祭出曾经挽救过无数人,拯救过无数纷繁错综的感情的大杀器,“干脆你给你爸写封信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写信呀!”瞿鸾这傻妞儿一听就乐了。
路寰实在没忍住,用力翻了个白眼,“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瞿鸾这会儿还挺会看眼色的,见路寰似乎随时都有跳起来掐死自己的可能,马上正襟危坐,眼睛瞪得溜圆,“师姐你教教我!”
路寰清清嗓子道,“也简单,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辞藻,就是写写一个女儿的心里话,对了,最好是多加点回忆,表达下你对他的濡慕和崇拜什么的,要让瞿伯伯看了之后有成就感,但是千万别煽情太过。”
“然后就要写你对杜秦的印象,不用夸张,实话实说就好,因为瞿伯伯肯定会调查的,一旦调查结果跟事实不符,那你,啊不,咱俩就都死定了!”
“记住了,一定得心平气和,别死倔,你是他的老来子么,他肯定不舍得你受委屈的。”
一番话下来,瞿鸾听的是眼冒金星,脑袋发昏,最后路寰问她明白没明白的时候,小姑娘都快哭了。
“师姐,太复杂了!我,我不会写作文啊!”
“谁让你写作文了啊,”路寰长叹一声,无奈道,“算了,实在不行你就先练习练习,多写几份,完了之后拿给我看,好歹我也是从事文学工作的,稍微帮你参谋参谋。”
“谢谢师姐!”
冬天天短,这会儿才四点多就已经快黑了。
片场在一座民国风格的大院里,远远地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偶尔还有人声传来,非常热闹。
身兼三职的路寰也就是刚开拍的那几天盯着,后来因为李元斌的事情,就一直闭门不出。
这会儿她的脸基本上好了,可片子也快拍完了。
刘进导演私底下问了她好几次,说这戏都快杀青了,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赶上庆功宴……
路寰本来打算明天再过来了,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只好把计划提前了。
门口的保安看到路寰的时候,明显呆滞了好几秒,然后才又惊又喜的说,“路编,你都好了?!”
几个月不见,路寰看见他们也是激动莫名,觉得连风都不那么刺骨了,“好了好了,刘导他们还在里面拍着?”
“对,”保安赶紧跟里面的几个人打招呼,亲自带路,“您前阵子没过来,里面好些地方都七拐八拐的,黑灯瞎火也不好找,我带您过去吧。”
从进门那一刻起,瞿鸾的表现就跟当初路寰头次见特供品一样,完全的如出一辙。
她小时候净在大院里混了,稍微大点又跟着瞿将军在国外一待数年,外语说的比母语都溜,根本就没机会见识古典风情,这会儿一踏入片场,就觉得特别新鲜。
里面刘进正跟人争论的热火朝天的,旁边副导演和两个工作人员时不时的插几句话,似乎是持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