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房间都有专门的浴室,全都装着最先进最好的浴室设备,不少东西都是田文勤没用过的。贺衍原本担心他不会用,还想要示范,被田文勤谢绝了。他虽没用过,可以前也搞过装修,所以还是知道怎么使的。
“你都吃完啦?”田文勤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一桌子空荡荡的不由瞪大眼。
贺衍正在翻冰箱,见田文勤出来了,这才回头,“你出来了正好,我正愁找不着东西呢,你包的也太严实了。”
“你还要吃?”田文勤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刚才那些可是不少,贺衍怎么能吃这么多!上辈子他干活最累的时候也没吃这么多啊,怪不得贺衍能长那么大个块头。
贺衍不好意思笑道:“我不小心给吃完了,想帮你准备一点。你带的这些东西味道还挺不错,虽然做得简单,但别有一番风味,比农家乐里好吃多了。”
田文勤在的县城落后,没有什么工业,这也意味着那里空气好水干净,种养出来的东西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加上刘丽和小姑准备的东西,一个专门找的是当地特产,另一个是自家产的,全挑的是最好的,味道肯定好。要不是这些东西产量太低,形不成规模,否则县城也不会这么贫困。有时候量和质很难达成统一,往往都得牺牲一方才能实现。
“我刚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这些东西太腻了又不好消化我也吃不下,不用忙活了。”
贺衍想了想这些东西田文勤也吃多了,还是给他吃点他没吃过的,“你弄好了?那我们现在出去吧,先到都过了午饭的点了,估摸你也饿坏了。喏,吃个苹果垫垫,我给你充杯牛奶,喝完就出去。”
田文勤犹豫,洗完澡困劲就上来了,这半年里他作息很规律,已经养成了习惯。昨天几乎没怎么睡,现在有些撑不住了,要是出去又不知道得折腾多长时间。
“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随便凑合吃点吧。”
“这怎么行,这可是你到这的第一顿,怎么可以胡乱凑合。”贺衍可不乐意,可看到田文勤忍不住打哈欠,“你困啦?”
田文勤老实的点头。
“那我叫外卖吧,虽然味道没有我领你去的地方好,不过还算凑合。”
外卖的速度很快,就是味道和贺衍说的凑合不太一致,对于田文勤来说简直棒极了。贺衍见田文勤吃得这么香,也跟着吃了不少。
“不用收拾,一会叫人上来弄就行。”
田文勤最终还是把饭盒包好,这么敞开放在这不收拾,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贺衍送衣柜里掏出一套新衣服塞给田文勤,“喏,这是你的睡衣。”
田文勤手足无措,“不用了,我有……”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们每人一件,瞧,像不像情侣装?”贺衍当场就把自个衣服扒了就生个内裤,然后把另一套睡衣迅速套上,往床上一蹦直接躺平,拍着另一边床笑道:“嘿嘿,媳妇快点过来投入你汉子的怀抱,这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田文勤直接耳根都红了,以前和工友不是没开过这样的玩笑,可对方是贺衍,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与贺衍相处时间越长,越发觉得对方和自己从前认知的不同,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两个人,否则差距怎么这么大。虽说现在的贺衍还只是个少年,与以后成年的作风不同也是正常,可差距也忒大了。他认识的贺衍是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十分严肃的,可眼前的贺衍……有点二百五。
虽然形象崩塌,但这样的贺衍让他觉得更真实,也更愿意亲近。
田文勤默默的转过身,本来想着进浴室里换衣服,可又觉得都是大男人哪有这么讲究,他这么做不是反而显得他心中有鬼。以前还和工友一块洗澡搓背呢,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来想去干脆也直接当场换衣。田文勤把外衣脱干净只剩下个大裤衩,感受到背后有一股炽热的眼神在盯着他,差点没把他灼伤,让他差点不会穿衣了。
背后好像有一阵风,原本平躺好的贺衍瞬间转移到田文勤的身后,形成巨大的阴影,高大的身躯让他觉得有些压抑,呼吸都不稳了。
粗糙的手指在田文勤背后轻轻划过,如同羽毛一般,贺衍的呼吸变得粗重,温热的气息喷在田文勤的背上,把田文勤激出了鸡皮疙瘩,再也忍不住跳到一米之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干,干嘛?”
贺衍目光暗沉,粗暴的把田文勤掰了过去,让他背对着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田文勤的身体,从上到下,不放走一寸地方。
田文勤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贺衍的声音异常低沉,好似晨钟一声声敲在耳边,“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田文勤身上有着许多父母毒打留下的伤痕,还有烟头烫伤的坑。从小到大田文勤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加上没有得到有效和及时的治愈,大多都留下的疤痕,加上身上瘦得排骨一根一根,看起来触目惊心。田文勤其实已经快要忘记了从前昏暗的经历,他上辈子上了职高,尤其赚了钱之后就极少挨打了,这辈子也没有让父母占到便宜。加之田文勤不喜欢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忘记七七八八。伤痕又在背上,自己又看不到,更是不在意。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看到会不在意。
贺衍家里也不太平,可还是有撑腰的人,不管怎么说贺衍都是贺家的长子长孙。贺衍本身又聪明,那些人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虽然过得也很艰难,但也没有受到过体罚。加上害他的一直是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父亲虽然不作为,甚至偏袒,可好歹没有直面的厌恶憎恨过他,也就不会这么戳心。
田文勤平时的轻描淡写,让贺衍也只以为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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