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文勤的父亲。那两个畜生不认也罢,没得这么糟践人的,文勤这么好的孩子不应该受那个罪。我以前就想岔了,觉得没有这么狠心的父母,所以看这孩子受委屈除了去说两句啥都没做,结果害得文勤处境越来越艰难。我以前也是把文勤当亲生儿子养的,让他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实在是愧对我以前是个兵的身份。以前的没法改变,现在必须得及时弥补。”
“好,就得这样!”白锦秋翘起大拇指,“小田这孩子是个好的,可要是一直被爹妈拖累那就太可惜了。小田和我家小衍是朋友,我也喜欢小田这孩子,所以这闲事我们是管定了。等验伤报告出来,就叫律师找那对父母聊聊,总得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才行。不过这种事还是得有个监护人出头维权效果会更好,你以前养过小勤一段时间,也算是事实上的监护人之一,你愿不愿为他出这个头?”
张志兵哪有不应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这事可是挺得罪人,你可得想明白。虽说不会做太绝把人送进大牢,可这事闹出来肯定会不好看。都是一家亲戚,我也听说过你们家的情况……”
张志兵站得笔挺,“其他话就不说了,我张志兵一个唾沫一个钉,只要能给文勤出头,让我干啥都行。”
“好,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过几天我们哥俩去喝一杯,你喜欢吃麻辣火锅不?我知道一家味道好价格特实惠的……”
贺衍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坐到田文勤身边,“这里条件差点,你先忍几天。”
原本贺衍想要给田文勤一个独立单间,可顾常瑞说了,做戏要全套。田文勤一个穷学生哪来条件住那么好的病房,所以托了关系弄了这么间房。这个医院病床很紧,能挪出这么一件空的不容易,而且估计也就那么一会,很快就会有人把病人送进来。就算他们有特权也不好别人睡过道,他们站了三个床位。况且这种事很容易传出去,还是别这么嚣张的好。
“这挺好的,就是一天得不少钱吧?”
贺衍白了他一眼,“行啦,别心疼那点小利,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田文勤笑了起来,想了想道:“咱们的小摊子也停业几天吧,老板受重伤,还坚持开张也太良心了。”
贺衍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你想明白就好,之前还想着怎么说服你呢。等你姑父熟悉这里就让他去摆摊,他落脚的地方也找好了,就在我们小区警卫室宿舍,那里有空铺。你到时候也别去跟他挤,两个大男人哪里能睡得好,况且你还是个病号。”
田文勤无奈,还以为之前说好,原来贺衍心底另有安排才暂时妥协。大部分时候贺衍很好说话,可真要做什么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田文勤心底非常不希望贺衍插手这事,贺衍家里那些腌臜事已经够他烦的了,要是这事把他牵扯进来,以后被翻出来不是又跟上辈子一样让贺衍惹得一身骚吗。
可这事已经这样了,只能这么错下去。如果他反悔兴许贺衍还以为他是不忍心把事情做绝,还离不开他爹妈,肯定会对他失望。上辈子贺衍的做法以及白锦秋的性子,可想而知两人是什么样的。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躲了,伤着就伤着,现在这不是给别人添事吗。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真伤到了?”贺衍正想按铃叫护士,被田文勤拦住了。
田文勤语气闷闷的,“我只是不想你掺合这件事。”
两人之间现在少有秘密,贺衍以前就给田文勤说过自家的事,所以也明白他担忧些什么。“这事我真没掺合,都是顾叔弄的,怎么也牵扯不到我身上,他办事你还不放心?你也别觉得亏欠了他,我是跟他有交易的,没让他白忙活。以后想要还情就还给我,别认错恩人。”
还说还债,怎么反而他欠贺衍的越来越多,完全违背他的初衷,田文勤有些郁闷道:“哎,我怎么觉得我的债越欠越多了,这辈子可怎么还得清。”
贺衍笑道:“那就慢慢还,我不急的。再不行以身偿还给我当老婆,我不嫌弃你是个男的。”
田文勤失笑,“你不嫌弃我是个男的,我还怕亏了你。真给你当老婆害得你断子绝孙,我这哪是报答,是报仇吧。”
贺衍耸肩,“你这多少年前老古董的想法,有没有孩子无关紧要,自个过得舒坦才是最要紧的。”
田文勤哪里会把他的话当真,也没有辩驳,毕竟才十几岁年纪哪有就想着结婚孩子的,这也忒早了些。这年纪自个还是个孩子,肯定不耐烦养大一个孩子,对孩子的渴求也不像成年后那么深。
贺衍晚上留下来守夜,张志兵刚开始压根不同意,怎么能让别人守着。可白锦秋愣是把人给拉走了,让张志兵离开时对贺衍那叫个抱歉,不停的感激,把个老实人臊得够呛。
晚上的时候病房又住进来两个病人,一个是个老头在家里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腰给闪了,另一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跟人打球的时候,也不知道咋的就把脖子给扭了,脖子上还套着颈托。
两人及其的家属都是好说话的,没一会大家就都混熟了。兴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进了医院就特容易混成一团,还喜欢在熟悉了之后互相询问对方为什么受的伤。
老头说自个真是年纪大了,不就是这么一抬手,嘿,腰就给闪了。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两百斤米扛上扛下从来不含糊。
青年则是懊恼,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咋就把脖子给扭了,打球扭到脖子,传出去非被笑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