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勤听这话心中并没有太大意外,从小到大田文博虽然没有直接在他身上补一脚,甚至经常对他不屑一顾,可间接让他倒霉的事不少。小时候不忿旧衣服被自个穿了,还想出剪掉的损主意,后来则是喜欢对他进行言语上的攻击,最常说的就是骂他蠢。田文勤能感受到对方发自心底对自己的厌恶,从前很害怕这个哥哥,大约对方又太过优秀的缘故,甚至比打骂自己的父母还要害怕。
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他不在是那个怯弱愚蠢的田文勤,虽然也还聪明不到哪去,也不会在活在他的阴影中。至于这样的诽谤,他甚至希望闹得更大些。有没有真本事他自个最清楚,不是别人说怎样就怎样,到时候考试成绩一出来,就能分辨孰是孰非。
“我家那边现在怎样了?”田文勤一直没有问,大家更不会刻意在他面前说,就怕刺激了他让他再一次犯病。现在事情都闹成这样,田文博还在这种地方下绊子,按照他对田文博的了解,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所以变得脑子这么不清楚。
霍天临反射性望向贺衍,贺衍朝着他点了点头,有些事藏着掖着不如开诚布公,才能够真正解脱。
霍天临这时才开口,“闹翻天了,可也没法怎样。你和你姑姑都消失了,罗家老太太老爷子也没法找人教训,而田家那边,送进去的不是田家的所以也没怎么着。罗家人想趁着开学过来跟你闹,还是他们阻止的,说是怕闹大了会影响田文博。
现在田家人急啊,别的地方不清楚,县里谁还不门儿清,出了这样的事谁脸上都没光。听说你的那些堂兄弟都不乐意去上学了,这事闹太大他们都被人指指点点,再闹以后更没脸。罗永福也不让两老来,说他现在因为这事都被领导叫去批评教育了,说他不关心家人没有一个领导的气度。如果罗家人再闹腾,到时候毁的还是他。虽然不能怎么着,不过对你和你姑姑是真恨上了,两老扬言不认你们这外孙和女儿。”
田文勤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不过那些亲戚没到市里找他的麻烦,他也能舒一口气。虽说他不怕可吵架也是个费体力的事,他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学习。如果真的能像对方说的断绝关系那才好呢,省得姑姑被他们拖累。现在姑姑一家子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他可不希望那些人来打破这样的宁静。
“田文博那边他想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吧,等成绩出来什么都明白了。到底打谁的脸,到时候自然一清二楚。”田文勤冷哼道。
霍天临乐了,“行啊弟弟,竟然想这么明白啦。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加把火,别人都出手了,我们没有理由不应啊。”
霍天临顿了顿,放心不下又问,“确定没考砸?这事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田文勤十分自信,“不会。况且就算砸了第一次第二次也不会再考砸。我避着他也不是事,不如迎面挑战。”
霍天临对着田文勤翘起大拇指,“就得有这个气势。不过日子还是自个过好自个的,你想让这种人高看你是没有可能。他只会找各种借口麻痹自己,不会承认他瞧不上的人比他强。到现在他都不信我考试时候比他厉害,总觉得我是偷看或者找老师要答案的。你要真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就是输了,过好自个的才是正经事。”
田文勤笑道:“嗯,放心,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别人怎么看我不会太在意,只是也不能站着让人打而已。”
霍天临赞许的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田文博日子过得不顺,所以肯定会出幺蛾子,你也不用大惊小怪。罗秀梅进去之后,他大小婶娘都到粉店里帮忙,全都住进他们家里。田文博很不喜欢这些人,所以闹情绪呢。可田建军虽然疼他,可在扶持自家兄弟上却不让步,以前有那罗秀梅在所以没这么明目张胆,现在进去了,就开始明着来了。”
霍天临完全把田文勤和那家人分开了,田文勤也不在意,他也确实不想和那家有什么关系。
田文勤听这话笑了起来,“所以他又把怒气转我身上了?”
霍天临也笑道:“他可没你这么忍气吞声,之前闹腾得厉害,差点被他爸给打了。不过这么一闹,大伯叔叔那边家就更不乐意了,觉得田文博不向着他们田家人,被罗家人给带坏了,还翻出当年的事。其实当年罗家人是希望第一个男孩姓罗的,后来没谈拢就算了。可他们觉得罗家人多坏啊,肯定暗地里把田文博当做是自个罗家人,所以田文博都不怎么向着田家人。田建军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平时田文博确实跟罗家人更亲,可孩子都这么大了,很难拧回来。所以……”
霍天临顿了顿,笑得贼兮兮的,田文勤愣是被勾起了兴趣,说不在意可听到消息仍忍不住惦记。霍天临说到一半又停住了,让田文勤有些心痒痒,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怎么还是对那边消息感兴趣。
贺衍则开口,“你是爬他们家床底下了?怎么每件事都这么门儿清?”
霍天临笑说:“我们那个小县城哪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的,那家人都是大嘴巴啥事都藏不住嘴。我几个哥们都是街上混的,什么消息都灵通。他们知道我有个干弟弟,怕那些杂碎给我干弟弟惹麻烦平时都盯梢着呢。你们还要不要听?别这么看我,我知道我八婆,可这不是看坏人笑话我高兴吗。”
“说吧。”贺衍酷酷开口,霍天临这才乐呵呵准备继续,随即又反应怎么变成他求着他们听了。
“那女人进去,虽然只是两年,不过也是毁了的,这种名声出来在我们那小县城肯定会被唾沫给淹死,田家人都有意思,说让田建军重找一个呢。”
“啥?!”田文勤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听到的。
罗秀梅这才进去多久啊,家里的被窝还是暖的呢。虽然他知道田家人一直很刻薄自私,可也没想到会这么无耻。罗秀梅进去一半也是替田建军顶缸,当初他被虐待可不仅仅是罗秀梅一个人的事,田建军可没少下手,每次喝了点酒就能把他往死里打。只是那些是陈年旧伤,他当初又没有去做司法鉴定,所以也没法认定到底是谁伤的,只能根据罗秀梅在学校闹的那一场作为有力证据把她给送进去。
这种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糊涂过而已,可田家人竟然还敢有这样的想法,未免也太无情了吧!
“那我……田建军是怎么个想法?”
“目前倒是没表态,不过看他那态度,时间一长可就不好说了。你兴许不知道,要不是当年那场车祸把他给弄瘸了,成不了事了,迟早也是把罗秀梅给蹬了。这是我妈说的,那时候他荷包鼓起来了,外头养了好几个呢。好像是因为罗秀梅一直把着钱,为人又厉害,家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才没怎么着而已。能怎么样的时候,嘿,车祸了,没钱了,于是更不能怎么着了。”霍天临没说的是,罗秀梅明明知道,却把车祸带来的噩运全冠到田文勤身上,可带来的好处愣是没记着田文勤,活该后面倒霉。
田文勤简直无语,“那也不能这样啊,要进去他也有份呢。我妈……罗秀梅可是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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