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来救救我啊?
我突然间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公的眼睛在之前那一瞬突然诡异的一闪!为什么他故意拿着个鬼箱子在我眼前摆弄!为什么在我抢到箱子后他的惊恐表演会那么浮夸!
他知道我昨晚宿醉,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时机下手。严谨啊,严谨!你小子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我万分懊悔,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却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一下画面的发生。
外公一瘸一瘸地快步往前走着,他的右脚是机械的,他嗓音沉重喑哑:颜梦,梦儿,小亲亲……
外婆扭动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张开双臂,轻移莲步,柔情似水道:陈建国,小贱贱,小果果……
我……
我再次不可抑制的呕吐了,尽管我昨天晚上已经呕吐得够厉害了,所以这会儿我把我的胃汁也呕吐了出来。
外公与外婆终于抱在一起,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一部浪漫的美国电影《美女与野兽》,好歹人家野兽是狮子大王好不好,更别提人家狮子大王还是王子变的!我赶紧驱散了脑海里荒谬的想法。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说道,“注意形象啊!两位,还有小朋友在这里。”说话时,我抬起手指着自己。
“哪里有小朋友?”外公嗡声道,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威胁的意味。
我挑衅般与他对视。
外婆也问我道:“谨儿,你可曾看见小朋友了?”
你们两位老人家能不能别这样?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般秀恩爱,你们当全世界的光棍是空气吗?再说了,你们要装眼瞎至少戴副墨镜啊!
我气笑道:“手指!手指!”
我右手食指的指尖已经抵住了我的鼻子。
“你的手指怎么了?切水果不小心割破了吗?”外婆关切地问我。
切你妹啊,哪里来的水果啊!再说了,我的鼻尖上都有指甲印了!
我苦笑着回道:“外婆,我是你的小谨谨啊!”
说这话时,我浑身起来好几层鸡皮疙瘩,整个人抖了一抖。
外公整个人也抖了一抖,然后他开始拉拉链系裤带。不过这个时候离刚刚那个时候已经有很长时间。
“陈大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道。
我有些不解,刚刚那个时候,我打断两位老人家后,外婆恶狠狠叫外公滚,外公就滚,滚的时候将自己抱成个圆,滚起来又方便又快。
“嗯?”外公不解。
我更不解的是,外公明明那么怕老婆,明明一直被蹂躏,为什么千方百计把外婆叫醒呢?
“陈大爷,你不怕自己妻管严又发作么?”我直接问题。
外公哼了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随身听,戴上了耳机。
他把音量调得很高,也不知道他是聋子还是他以为我是聋子。
梁静茹的歌《勇气》,有一句是,爱真的需要勇气。
陈大爷就是陈大爷,这才是他对我的样子啊。那时他主动问我喝酒情况的时候就已经有诈了。哎,我不再愿意想这个问题,我的自尊本就不多,伤不起。
“你们两个臭男人快给本宫死过来!”
深夜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我脑子里爆粗口,我还以为是这两天见鬼的生活毒害了我这条单身狗纯洁的心灵,真是吓了个半死,转念一想,也没啥,这不就是修仙者的神念传音么?
我十万个不愿意地爬起床,不,正确说来是爬起地板,地板上铺着一层棉被,穿好衣服哆哆嗦嗦地前往外婆的房间。
一幢小平房,门是对外三开的,互不相连。
就在我出门又进门的时候,看见月亮儿已是在天的尽头,黎明将至,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暗的。
真见鬼!我心里不禁嘀咕。
外婆的房间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两盏烛台,对,你没有听错,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还有个房间里连个带电的东西的没有。
我开门时,晚风随着我一起进了外婆的房间,烛火晃了晃,拖动房间地板上巨大的暗影,这暗影的主人便幽幽然转头看向我,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的外公,我一定会以为眼前是一个身型巨大且面目狰狞的厉鬼。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睡眼,不耐烦道:“外婆,这么早干嘛啊?公鸡打鸣都还有一会儿呢。”
外婆正漂浮在半空,离地大概有五六尺,打着一个坐桩,她歉意道:“本宫出关时一般是不睡觉的,不好意思啊,小谨谨。”